执之下。最终敲定了由中书省与尚书省共同管理。而这个变革,第一刀便砍向了宗室、勋贵,以及在任和致仕的官员。这一道明诏,直接震惊了天下。那些既得利益者,又哪里肯放弃口中已经吞下的肥肉?更何况,他们很多人名下,包括家族名下的土地,绝大部分都全部超过了,朝廷规定的免税上限。
让他们每年拿出一大笔钱,来缴纳这些年一直逃掉的税钱,那几乎等于在割他们的肉。哪怕他们已经富得流油,可依旧不想交钱。尽管他们都领着朝廷的不菲俸禄,还享受着名下土地部分免税的优惠,但让他们从口袋里面掏钱,那是万万不能的。短短的时间之内,通政司收到的折子,几乎堆满了几间屋子。中书省那里,每天都有致仕的官员上门辱骂。
而各地的宗室,则摆出了一副老子是太祖皇帝后裔,落草就要享受天下供养,让老子交钱没门的架势。对于这些人,黄琼可是一点都不惯着。宗室抗税的,直接派南镇抚司带走圈禁。在职的官员一般不敢,便鼓动那些致仕的官员上门闹事。你们不是倚老卖老,仗着年纪大了,谁也不敢动你们吗?黄琼直接停了他们的退休待遇,什么时候交税了,什么时候再恢复。
而且明诏谁在敢抗税不交,限期三个月还不整改,名下土地直接拍卖以抵偿拖欠税钱。再不交,南镇抚司则直接派人带走。有两个郡公,仗着自己资历老。便是老爷子,都要叫一声叔公,宁死也不肯缴纳钱粮。惹恼了黄琼直接派人,将其名下土地官卖。而且所有的土地交易税,一律由他们担负。这个动作一下来,原本叫嚣最为厉害的宗室,首先便老实了下来。
一边暗骂黄琼这个皇帝,实在是太过于狡猾,一边老老实实的开始缴纳了税钱。不圈禁、不抄家,只是强制卖掉你名下的土地。而且是全部发卖,一亩都不给你留。卖掉的钱,除了补足拖欠的钱粮,以及缴纳沉重的土地交易税之外,剩下的倒是返还给你。可地没有了,想要再买回来,可不仅要还要再缴纳一笔土地交易税,更是还要承受收成上的损失。
最为关键的是,为了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补上税,这些土地卖的往往都很便宜。不管水浇地,还是旱田都给你做一个价,往往只有市价的七成,甚至是更低。若是那些经办官员,再暗中搞点什么事情,或是再上下其手一番。到手的钱,可能只有市价的三成。那样损失,可就实在是太大了。面对着这样巨大的损失,那些他们完全负担得起的钱粮,反倒是不算什么。
这一看似光明正大,实则阴损之极的手段,让那些宗室不得不乖乖的按照定制,缴纳他们原本就应该缴纳的税钱。见到宗室老实下来,那些官员虽说也心有不甘,可最终也不敢硬抗。尤其是那些退休待遇被停的致仕官员,更是不敢再闹了。他们虽说不是太在乎那点退休待遇,可问题是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尤其是几个硬骨头,被抓起来枷号后,更是老实了许多。
当然,这些并不甘心丢掉既得利益的人,明面上是不敢在硬抗,但暗中依旧不老实。很多地方官员,甚至对那些士绅、豪强,抗税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某些学政、提学,还鼓动那些士子罢考。千里做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点特权吗?若是没有了特权,他们做官还有什么意义?哪怕那点钱粮,只针对他们之中囤积土地的人,可依旧让所有官员不满。
而那些举子,心中的想法与那些官员并无什么不同。要说所有的举子之中,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了朝廷的,那是不可能的。但大多数人做官,只不过把他看成一个职业,说白了与那些修脚的、拉纤的、酿酒、打鱼种地的没有区别。做官之后,准备苦守清寒的更没有一个人。做官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挣钱,然后进行最可靠的投资,也就是买地让家人富裕起来。
朝廷这么做,他们的美梦岂不是破了一半?原本就有这个心思,再加上座师与考官暗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