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未恢复,可这傻子都知道是时日不够。”
“还有我去山西平叛,带去的从郑州府调去的那个太原知府,能力和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再看看如今江南战事,朝廷启用的那批年轻将领,那个不是他一力提拔的?一个三年前的四品都统,现在都是二品的节度使了。便是于明远,他出宫的时候不过一个三品都指挥使。”
“再看看如今?这一仗还朝,恐怕封候是至少的。便是我这个宰相,也是他一力坚持提拔的。这位太子爷,无论是用人的眼光,还是在用人大胆上,都远非今上可以相比。江南战事,如果不是他提前布局,大胆启用新锐的将领。恐怕江南那半壁江山,早就丢了一个精光了。”
“皇上虽说身子骨还好,可毕竟上了春秋的人,面对如今的局面又有些束手无策,精力也有些不济。再加上看起来果敢坚毅,实则更多的是优柔寡断。处理很多问题上,都是当断不断的。可以说,咱们这位太子爷秉政这几年来,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给皇上擦屁股。”
“今上虽说为人平庸了一些,可到底不是昏君,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即位这些年来,天下积累的弊病所在,还是看的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无论是精力还是能力,都已经是在没有能力,去解决这天下弊病。今上更是清楚的知道,如今的朝廷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而且前些年诸皇子夺嫡,相互之间自相残杀,也消耗了今上太多的精力,更让今上有些心灰意冷。再加上今上,原本就担心自己年纪渐长,有可能重蹈前唐玄宗皇帝,先明后暗覆辙。与其到时候天下所指,还不如提前传位。免得,将来造成更大的祸端,危害整个天下。” “其实,当前的局面,与当年唐玄宗时的安史之乱,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样的藩镇谋反。若说真正有区别,也是这位太子爷提前着眼,在江南做了一定的部署,延迟了叛军进军速度,没有如安史之乱那般,半壁江山短时间之内便沦陷,就连两京都丢了,只能仓皇西巡成都。”
“如今他虽说授予了太子,几乎全部的权利,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太子一天不继承大统,在某些事情上,多少还是要受到一定制约的。而且也容易,给人以挑拨离间的机会。也正是看清楚这些,知道自己无力应对眼下乱局,担心丢了祖宗江山的今上,干脆便来了一个彻底。”
“还有一点,那就是咱们这位太子,通过两次统军平叛,巧妙的将四大营与西京大营,这两支大齐朝最精锐的野战军,全部控制在手中,河南路的卫军,包括眼下的京城御林八军中的精锐,也都控制在他的手中。若是皇上一旦有什么换储的心思,恐怕立即便要祸起萧墙。”
“恐怕皇上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儿子有如此的手段。两次平叛,居然就能将朝廷最精锐的两支大军,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若是换了其他人,又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恐怕便是皇上自己都不能。与其父子发生争执,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还不如自己主动退位免得尴尬。”
“因为咱们这位太子爷,与皇上的执政观点,根本就是南辕北辙。他虽说是皇上力排众议扶持起来的,可政见却根本就不一样。若是其中一个人不退让,那么父子两个早晚要分道扬镳。而如今的局势之下,皇上恐怕才是那个弱势。所以皇上才以退为进,成全自己的体面。”
“还拿着咱们儿子相比,就咱们那个儿子,别看与这位太子爷同龄,可论起手腕来,连吃奶的孩子都不如。都是看起来一副文弱书生样子,可那位主统军在陇右平叛时,三箭射得叛军头子拓跋继迁重伤,射死其嫡长子。十八岁那年在郑州大开杀戒,一口气杀了上百官员。”
“在陇右平叛,杀了两个节度使,还活剐了拓跋继迁弟弟,以及拓跋家族几乎所有的掌权人。别看这天下那些宗室,一个个的骄横无比。遇到一点事便叫唤的厉害,今上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