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论起心机和手腕来,连这位主那点皮毛都赶不上。跟人家相比,就一个吃奶的孩子。”
“再说,你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人家是太子,马上就要成为这大齐朝新天子了,你居然拿自己儿子相比。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你是不想活了,这可是辱君之罪?这是能比吗?记住了,他就算在年轻也是君,我们年纪再长也是臣子。君与臣,决不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
只是傅远山无论是在燕山府任上,还是在宰相的位置上,都极为有权威。可在这家中,却是明显干不过自己的这位老妻。虽不能说威严扫地,可面对这位陪着他,从苦难之中一同走过来,一直鼎力支持他的老妻,却是明显有些夫纲不振。至少做不到,别人家那么一言九鼎。
对于傅远山责备的话,傅夫人却是撇了撇了嘴,语气很有些不以为意的道:“别看他现在还是太子,就算过几日他真的做了皇帝,在我这个老太太面前,一样都还是一个孩子。我虽说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可至少在年纪上也是他的长辈。怎么,我这个长辈评论两句还不行吗?”
“若是连这个容人的肚量都没有,我看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这个宰相肚子里面,都得能撑船,他这个新君肚子里面,咋地也得能装下一头大象吧。更何况,他现在正用你之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治你什么罪的。对了,皇上干的好好的,怎么想起来提前传位了?”
见到老妻对于自己的训斥,压根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傅远山也不禁摇头。他的父亲也是读书人,只是时运不济多次科举皆落榜。又不甘心做教书先生,最终以举人的身份参与选官。只是因为非进士及第出身,一路上从县丞,做到了府推官,却始终未能做一个掌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