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黄琼这种做法,给弄得气氛之极的他。
急忙的站起身来,虽说浑身直哆嗦,可却好大一会没有说话。良久,才将头上的官帽摘了下来,重重的往地方一放,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看着地方的官帽,吕蒙正有些无语的摇头。这头犟驴,他难道真的没有看出来,这是这位太子爷招数虽说损了一些,可是给他台阶下吗?
吕蒙正的叹息尽管有些轻微,可黄琼依旧听到了。转过身,打量了吕蒙正良久,直到将吕蒙正打量的心中直发毛,黄琼才轻笑一声,将那顶官帽捡起来,放在手中把玩好大一会,才对吕蒙正道:“吕大人,寡人交给你一个差事。这几日你带着那位张尚书,去逛一趟天香楼。”
“不管你们花费多少,都算是寡人的,随时找寡人实报实销。但寡人交待你的这个差事,必须给寡人完成。免得有些人官做得大了,出门便是八抬大轿,就忘记了什么叫做接地气。整日里面高高在上,不知道百姓真正需要什么。让他好好去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民间疾苦。”
黄琼这番话,让吕蒙正不由得愣住。这位太子爷,居然让自己带着张贤齐那个老古板去那啥?还实报实销,回来可以向他报账。那位犟驴一样张尚书,虽说平日里面也喜欢听一些小曲,自己也偶尔有兴致也写一些词。可最多也就去去那种只唱小曲青吟班,或是高档的书寓。
可天香楼那是什么地方,别看名称听着很高档,可却是一个三流都勉强算得上的青楼。说白了就是那种,百姓俗称进门倒,一二三后便穿好裤子走人的地方。档次也就别那些半掩门,还有那些只有五六流,都是一些年老珠黄的老娼的,也就是所谓的窑子要强那么一点点。
自己知道这个地方,还是自己手下一个跟随他多年的书吏,因为家眷没有在身边,所以平日里喜欢去那个地方。结果染上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病,那里烂的厉害。那里只是一些京城内贩夫走卒,图便宜去的地方。听那个书吏提起过那里的妇人,倒是几乎都来自京城周边流民。
或是因为活不下去了自卖自身,或是被家人给卖到那里去的。虽说姿色上也很一般,或是年纪略大一些的,但比那些半掩门要好的多。流民妻女之中,姿色漂亮的、年轻的,早就被京城那些高档青楼、瓦弄,用几斗粮食或是几贯钱给买走了。剩下的,倒是大半都在那里。
让那位张尚书去那种地方,还不如杀了他痛快一些。他一个堂堂正二品尚书,去一个下九流聚集的三流青楼那啥,传出去岂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只是吕蒙正略微一琢磨,便明白了黄琼的用意。这位爷是想着让那位张尚书,去真正了解一下流民之苦,明白他的真实用意。
只是虽说明白黄琼的用意,可吕蒙正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苦笑。别说以张贤齐那种人,若是去那种地方会被人笑掉大牙。他这个堂堂的正二品参知政事,当朝的副相。请他去一掷千金高档书寓,给那些姿色俏丽的清倌人,梳笼的人有的是。往他府上送人的人也有的是。
自己若是跑去那种地方,不仅对不起家中的娇妻,自己也一样会成为笑柄的。他原本是官宦子弟,就因为父亲纳妾将他们母子赶出府。所以,年轻时吃了很多的苦头。而他的妻子,虽说也一样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却自从成亲后一直跟着他吃苦,就是吃糠咽菜也没有放弃过。
虽说他状元及第又屡受重任,自明德元年恩科中举之后,历任翰林学士,承旨,知州、吏部员外郎、主事,知江宁府、按察使、安抚使。不过短短二十余年,便做到了参知政事。但因为对妻子的敬重,以及家庭破碎便因为父亲纳妾的原因,他从来没有动过纳妾的心思。
更从不沾花惹草,也从来不进青楼瓦弄。有人给他送美女,他一个都没有收过。有时候碍着面子不得不收,但也从来都不碰,找到机会便将人嫁出去不说,还要搭上一份嫁妆。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