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不是第一出席这种大朝会的官员,一般对这些所谓的御宴,基本上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哪怕今年北辽来了一个亲王,但依照光禄寺那种,便是皇帝都敢糊弄的德性。估计这菜色的味道,也一样好不到那里去。再说能够参加大朝会的官员,那个差这点吃的?
不过,对于黄琼来说,却是因为还是第一参加这种大朝会,倒也显得兴致勃勃。而更让他有些高兴的是,在宫外见到亲王之中,除了自己唯一奉诏前来的永王。黄琼便知道昨儿自己的话,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听进去了。哪怕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但至少也有了一些想法。
只是并不知道内情的永王,被破例要求前来参加这个大朝会,非但脸上半点兴奋都欠奉,相反还一脸沮丧表情。在宫门外见到有些兴致勃勃黄琼时,不用招呼便凑上来撇了撇嘴角道“老九,你知不知道,老爷子今儿是发了什么疯,怎么想起来让我也来参加这个大朝会?”
“按照常理,这种大朝会非太子,其余的皇子非奉召是不得参加的。你七哥我,唯一一次参加还是两年前。还是蜀王返京,老爷子开恩,特别让我们几个还没有就藩的年长皇子,前来参加见见世面的。这玩意,参加一次就已经够够的了,这再来第二次简直就是遭罪。”
见到永王一副我很不开心的表情,黄琼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之中有些不满的道“七哥,你怎么这么一副表情?今儿是大朝会,也是每年一度的国家大典。身为皇子,本身就应该为君父分忧。父皇为何传召你前来,自然有父皇的道理,你这一副倒霉的样子给谁看?”
听出黄琼语气中的不满,永王抓了抓身上的亲王朝服,撇了撇嘴道“你这个太子的名分,就差正了一个名了。为父皇分忧,那是你该做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闲散的王爷,这种大朝会那里是我该参加的。再说了,这么一大清早,在府中睡个懒觉不好吗,非要大清早的折腾?”
“你知道不知道,这大朝会的礼节有多繁琐?奏乐要磕头,老爷子宣读圣旨的时候要磕头,赐宴的时候要磕头,老爷子敬酒的时候还是要磕头。一圈头磕下来,人都要折腾的乏了,那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吃什么御宴。再则,光禄寺那群黑心厨子,做出的饭菜那是人吃的吗?”
“这老爷子登基,都二十多年了,这光禄寺每年大朝会的御宴单子,就从过来没有换过。听说,这套菜单还是理宗年间一直传下来的。再加上偷工减料,这御宴也就顶个名声罢了。要说吃起来,我宁愿去吃你府中厨子的手艺。虽说也粗了点,可比光禄寺那群厨子要强多了。”
永王的抱怨,让黄琼很是有些无语。合着这个家伙,这一脸的晦气就是因为礼节太多,御宴太难吃,更还有打搅了他睡懒觉了。也知道这个家伙,就这么一副惫懒脾气。看着这个干说话,就是不往宫门里迈步的家伙。已经懒得说他的黄琼,干脆一把直接拽人进了皇宫。
而进了宫之后,虽说不敢在大声嚷嚷,可永王却一直在嘀嘀咕咕。口中不断的念叨着,大朝会有多繁琐,光禄寺的御宴有多难吃。而对于这个家伙一路上的抱怨,知道老爷子给他圣旨上,肯定不会说明召他进宫原因的黄琼,只当然没有听到,只是一路拽着人前行。
两个人一路就这么一个拽人,一个不情不愿的被动,向举办大朝会的正殿含元殿走去。直到已经到了含元殿外,见到前来参加大朝会的群臣,以及大部分的外邦使臣都已经到了。黄琼才松开了手后,又瞪了这个惫懒的家伙几眼,永王才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不过,黄琼在被皇帝唤走之前,因为担心这个家伙,那副顺毛驴的脾气上来,没人看着不管不顾的溜走,还特地交待前来找人的高无庸,派上几个太监看着永王。而听到黄琼吩咐高无庸让人看着自己,心中更气的永王,很是不满意的对着黄琼翻了几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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