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还要超过自己的母妃。
你这个做哥哥的,连一个招呼都不给打。说撤就给撤了,那些主子嘴上未必会说什么,可心里还不得把你要吃了?当年德妃换了几任长史的事情,大家可还都记忆犹心呢。后宫的其他主子虽说没有德妃那么嚣张,可要是使起小手段来,未必会差德妃太多。
开什么玩笑?入宫了,可未必就代表受到皇帝宠幸,有机会可以诞下皇子。这些年进宫的,有等级的妃嫔多了。可真受过皇帝宠幸,乃至诞下皇子的又有几个?能上位的,诞下龙子凤孙的,真没有一点手腕能行吗?后宫中的斗争,一样是相当激烈的。
宫中这些主子,玩手腕、整起人来一样是不差的。也幸好,现在皇上宿在听雪轩的时候多,一个月里面倒是有二十天宿在那里,别的嫔妃寝宫几乎很少去。即便偶尔去了,也是极少留宿的。否则,就那个枕头风,都够你这个现在身份还未明的储君一呛的。
就在高无庸心思百转的时候,却听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御座,来到英王与自己身边的皇帝淡淡道“就按阿九吩咐的去做。前次皇后大行,二王忤逆作乱时在温德殿,朕就觉得这些孩子,太过于娇生惯养了,的确该好好的教育、教育了。”
待高无庸点头,去安排人将等候在殿外的乳母叫进来,将各自的主子带回寝宫后。皇帝转过头,对着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喜乐的黄琼淡淡道“难道你真的就不担心,按照你这个方式,会给自己的子孙,教出来一些对手来?”
皇帝的这番反问,黄琼也是淡淡的一笑“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连自己的兄弟都害怕,只能说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若是担心对自己的子孙不利,便养成一群只知道躺在祖宗留下的江山,靠着吸取民脂民膏,横征暴敛聚敛财富的废物来,那才是对天家最大的危害。”
“诸皇子未必要成材,可是一定要成人,懂得民间的疾苦。这样,无论是就藩也好,留在京城也罢,才不会出现不择手段聚敛。古今多少王朝,都毁于那些生在深宫,长于妇人与宦官之手,不知民间疾苦,更发出何不肉食感叹的皇子手中?”
看着态度很坚决的黄琼,皇帝却是摇了摇头“希望如你所想吧。走,与朕去温德殿,明儿接见外邦使臣的一些事情,朕还要与你商议一下。明儿,你与朕一同参加大朝会。对了,高无庸,一会儿你去把金城公主喊到温德殿,朕也有些话要对她说。”
只是就在皇帝走出广寿殿外,正准备上御辇的时候。黄琼却是突然开口道“父皇,广寿殿离着温德殿,不过一炷香的距离。眼下时辰还早,儿臣陪着您散步回去,一是松乏一下筋骨,二也正好消化消化食。正所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儿臣可还指望您长命百岁呢。”
听到黄琼的邀请,皇帝微微沉吟了一下,便欣然点头答应。挥退了身后一直等着自己的御辇后,皇帝抬腿便在两个掌灯太监的引导之下,率先迈步向着温德殿方向走去,而黄琼则紧跟其上。高无庸见状,也连忙带着几个贴身太监,小心翼翼的落后几步后跟了上去。
皇帝走了几步,却突然微微回头,对着小心翼翼错后自己半步的黄琼道“今晚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朕也知道,滕王的话让你难受了。而且滕王的想法,未必只是就代表他自己。恐怕诸皇子之中,抱着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对于皇帝的这番话,黄琼不由得捏了捏鼻子苦笑“我说老爷子,你有必要这么没完没了的试探吗?你的那些儿子之中,除了那些年纪太小的之外,恐怕也许只有永王,从来没有私底下说过,我是什么淮阳欲孽或是贱种一类的话。当初,又有那个真的看得起我过?”
“纪王自己今儿还是第一次见面,性格是不是犹如看起来那样谨小慎微,自己之前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可私下也未必没有说过。至于那个书呆子一样的沈王,也同样未必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