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口信,给乔蕤乔将军。”
眼下除了请求孙策援助别无他法,6逊拱手答允,听罢孙策的吩咐,便回家做准备。张昭未离去,松懈了几分坐在左侧软席上问孙策道“主公似乎对这孩子很是怜惜,莫不是因为他从祖父的缘故?”
“虽兵戈相见,但我确实佩服6太守高义。不过,之所以怜惜这孩子,是因为看到他,我总想到当年的公瑾。我与公瑾初识之时,他比6伯言还小几岁,也是这般的俊逸。希望6伯言往后也能像公瑾一样,豁达成才罢。”
张昭听罢,捋须而笑“庐江出贤才,更难得则是主公知人善用。”?孙策抱着孩子,不好下手,示意张昭自己斟茶喝“说到知人,听说你与程将军前嫌尽释,相处得宜,我真的很宽慰。此外,鲁子敬兄做事还妥帖罢?”
“程将军非江东人士,也是因为忠心少将军,才略有质疑。经此一事,我非但不觉得他不好,反觉得他忠贞可嘉。至于鲁子敬,确有韬略,假以时日,当成大器。”
孙策听张昭如是说,十分欢喜“有劳子布兄费心了,时候不早,留下用了午饭再走罢。”
午后暖阳西斜,万物春困,连檐下燕子都暝着眼,隐隐出“咕咕”的声音,昏然欲睡。小乔却精神百倍,央着孙权帮自己搬来了一只硕大的梨木箱。孙权与兄长孙策一样,身长八尺,身量紧实,搬这箱子却累得气喘吁吁,他抬起宽袖拭汗“小乔姑娘,你这箱子里放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重?”
小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递上一盏清茶“左不过是些兵书琴谱什么的,我最近要看的,多谢孙公子了。”
孙权猜到小乔是为了周瑜才会这般,讪笑道“那姑娘好好看吧,孙某告辞。”?小乔翻着琴谱,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抬手关上了木门。这宫商角徵羽她自是认得,也会弹琴,可技艺与情致,却与周瑜差得甚远。想到这里,小乔脑中浮现周瑜抚琴时淡泊又踌躇满志的模样,她杏眼一瞋,小脸儿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旁人家的姑娘都是千金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偏生她不同,最会飞石头,单是这般看,实在是与周瑜风马牛不相及。可既然对他说,自己要变成更好的姑娘,便不能食言,小乔走往木案边盘腿坐下,托腮认真研读起了琴谱。
这厢小乔才消停了,那厢孙策又冲回房,翻箱倒柜,似是找着什么。大乔哄罢女儿午睡,回到房中,还未开口问,就见孙策大步走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急问道“莹儿,你可有看到一个锦囊,我打从庐江带来的。”
大乔上前打开妆奁盒子,拉出最下方的抽屉,取出锦囊递给孙策“先前收拾包袱时候捡到的,我猜你应当有用。”
孙策迫不及待接过打开,掏出一张已黄旧的纸张,打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大乔不解,握住孙策的手,担忧道“孙郎……”
孙策回过神,将囊中纸递向大乔。大乔接过一看,也十分惊讶“这是?”
“当年破舒城时,6太守交给我的,让我离开庐江时再打开。彼时袁氏步步紧逼,我们一路往江东有多难,你也知道,我便把这一茬给忘了,今日见到6太守的从孙才又想起来。”
大乔的小手轻颤着,尽量平心静气“如是说来,公爹当年遇害,与婉儿幼年遭拐,当真都与黄巾军有关了……”
黄巾之事令人神伤,却阻挡不了孙策出征的脚步,未过几日,他便率部攻打严白虎与许贡去了。
张昭留驻于姑苏,主持军政大事。此时孙权已过了十五岁,亦开始学着参与其中,他十分喜欢老实敦厚的周泰,便死活央了孙策,将周泰留在身边。
是月十五望日,大乔与小乔去往定慧寺上香,为远征的孙策和人在前线的周瑜祈福。大乔身份特殊,不便让诸多侍从跟随保护,吴夫人便命孙权带着周泰,护送她们姐妹二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