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应该……不会不喜欢念书吧?”
萧六郎看着那双小鹿一般充满期盼的眼睛,仿佛自己只要说不喜欢,她就要受伤了。
萧六郎轻叹一声,接过了文书。
“你是不是傻?”
他声音很低又很轻。
顾娇歪头看着他“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萧六郎背过身子,解开扣子脱下院服,转过来,弯身将院服来披在她身上,“回家。”
顾娇落水后病了一场,到萧六郎县试这一日还发着烧,但她依然起了个大早,顶着晕晕乎乎的小脑袋给萧六郎做了早饭,又做了带去考场的干粮。
县试一共五场,隔一天考一场,每天都考上一整天,吃喝拉撒全在里面。
首场叫正场,是必须参加的一场考试,通过之后才能进入第二场的复试。五场全过,则有资格参与下月的府试。
府试过后还有院试,院试过了便是昭国的秀才了。
当然,秀才也是有分级的。
成绩最好的一批考生被称为廪生,由官府每月发放廪粮;其次是增生,不供给粮食;最后是附生。
顾大顺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廪生,为此顾家骄傲了许久。
顾娇觉着,自家相公不必和顾大顺一样考个廪生回来,附生其实也不错!她要求不高,考上就行,实在考不上也没关系,她养他,不用他科举。
顾娇坐在牛车上,小身子被寒风吹得发抖,她一边挂着小鼻涕泡泡,一边瓮声瓮气地说“你不要紧张,咱们就是随便考考,你只当走个过场。我都打听清楚了,一共有五场呢,第一场没发挥好也没关系,后面还有四场,我每天都陪你过来……阿嚏!阿嚏!阿嚏!”
顾娇说完,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打得两眼冒金星。
萧六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进入考场后,考官将试卷分到了每个考生手上。
他之所以会坐在这里,是因为某人为了那一纸被他扔掉的考试文书差点丢了命。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认真赴考。
他要交白卷。
“阿嚏!”隔壁考棚传来一个考生的喷嚏声。
萧六郎的脑海里蓦地闪过某人在牛车上狂打喷嚏的画面,她的小脸因为高热烧得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涣散,小身子摇摇欲坠的,却偏不肯回去。
想到某人要拖着病歪歪的小身子在牛车上等他一整天,萧六郎烦躁地提起了笔!
萧六郎考了一场就不去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顾大顺的耳朵里。
通常来说,只考一场的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考得太好,成为案首,被保送府试;第二种是考得太差,没资格进入接下来的四场复试。
第一种情况并不多见,毕竟就算首场发挥得再好,也不能保证后面四场无人赶超。更别说是萧六郎这种乙班都倒数的学渣,就算发挥出全部的水平也没可能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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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问答来一波六郎究竟考得怎么样?
a考得太好。
b考得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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