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追喊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多我知道我跑不掉了,于是我坐在地上埋着头哭了起来。
追我的人越来越近我的哭声也越来越大,这时房顶忽然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哭有什么用,徒留几道伤!’我当时吓了一跳,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感觉屋顶有人跳向了远处,接着前面传来一阵叫喊的声音,准确来说应该是哀叫的声音,那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我站起身来看去,他穿着一身和夜色一般的黑衣服冷冷的看着我,我有些害怕了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他说‘那些官兵为何追你’,我听到‘官兵’二个字就明白一定是那狗官派来抓我的眼前的这个人刚才救了我,于是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的流泪这个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很有耐心的听着没有说一句话。
等我说完了之后他把我带到一处隐秘的房子内让我睡觉便走了,我哪里睡得着啊,心中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最后实在是精神疲惫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到了第二天我吃力的醒来忽然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他对我说事情已经办完了要带我离开这里,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他带出城去了,然后出城的时候我看到了可怕却又悲喜的一幕,无数人涌在城门口指指点点的议论向上望着望着挂在城头上的数十颗人头,那奸人和他的恶仆还有那狗官都挂在上面,那一刻想到大仇得报爹娘死也瞑目了我趴在他身上哭了起来,他很镇静没回头看一眼驾着马载着我远去了。”
绣文轻轻吐了一口气怔怔出神了一会儿,从那段记忆中挣脱出来后对着江逸微微一笑,“妾身的这些家事本不该说与公子惹公子见笑了。”
江逸问道“那姐姐后来为何又来到了这里?”
“那日离开后我便跟着他走了一个多月跨越上千里来到了鄱州,他对我说他要去见一个人办一件事需要很久才能回来,我说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他告诉我这件事很危险不能带我去,他在广陵认识一位朋友可以帮我。”绣文柔暖的一笑,“他的这位朋友便是三娘了!”
三娘全名叫做杜三娘,以前的真名少有人知晓,自打广陵城内知道有这么号人后她就叫作杜三娘,这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
“能和三娘交朋友做出那样的事儿也不奇怪了,咦!你的弟弟妹妹呢?现在还好么?”江逸想到这里不禁问了起来。
绣文淡淡的道“弟弟妹妹一直寄养在外祖母家过得还算可以,如今妹妹已嫁人我寻过几次准备把弟弟接过来照料,可外祖母家中无男嗣有心让我弟弟继承家业我便也同意了。”
江逸一声感叹没想到这位人前美艳风光的花魁竟还有这般遭遇,世上不幸之人如此多自己从小锦衣玉食又有姨娘疼爱真不知是哪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那黑衣人对姐姐如此重情重义姐姐又是这般风貌为何没有嫁给他?”
绣文听了后捂嘴一阵娇笑,柔媚的眼眸中透着俏皮的神色看着江逸,“公子竟说些玩笑话,我们都是女儿身如何相伴!”
女儿身!“他她是个女人!”江逸吃惊地跳了起来。
怪不得她整日穿着宽宽大大的衣服带着面罩,原来是个女人,一想到她是个女人江逸的好奇心就起来了,好几次刻意去瞅都被对方冰冷的目光和背负的那两把森寒的黑鞘剑给吓退了。
眼瞅着十日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白养着也是白费,拉出城溜溜至少让她露两手吧。
于是江逸就带着他喊上了顾云坤,当然也只能喊顾云坤了,顾丫头看见他就来气那是理都不会理他的。
城南十里坡处有一片竹林,寒冬季节若真想找一处郁郁葱葱的地方来这里无疑是最合适的,不过江逸可不是专门来欣赏风景的。
他盯着一株差不多碗口粗的竹子对顾云坤笑道“来试试你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