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分说的往外走,有些东西真的是强求不得。也许人的内心是犯贱的,总归是要失去才知道遗憾为何物。
“我有话要说。”温故又道。
赵无忧站在门口,施施然回头望着他,“有话就说,等我跨出这个门,我便不会再听你废话了。”
温故的眉心都渗着汗,他心头寻思着,赵无忧会不会赶他走?又想着素兮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到底是唬他还是真当会如此?他攥紧了袖中的拳头,“我想问、想问你一句话,你、你”
心头微颤,赵无忧等着他那句话。
可温故自觉理亏,总觉得亏欠了太多,实在是没脸认她。面对着赵无忧之时,他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那般的手足无措。
他怕!
怕她万一不愿意认他,万一怪他隐瞒事情的真相,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去,那他可就连半点退路都没有了。是以,他一直不敢冒险。宁愿永世不相认,只要能守着她就好。
可听得素兮那些话,他慌了。
人在慌乱之中是无法思考的,尤其是面对感情,面对手足无措的亲情。缺失了十多年,突然要亲手捡起来,用刀子剖开在众人跟前,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只会觉得无地自容。
“你若无话可说,就不必再说。”赵无忧不愿再逗留,已经走到了门外。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不能答应我,别赶我走?”话到了最后,剩下的只有乞求,一种透着苦涩的焦灼。
她轻叹一声,只得又站住脚步,看着那张局促不安的脸,颇为无奈的眯起了眼眸。薄唇微启,音色寒凉,“那就要看你这个秘密,够不够分量。”
“那一日你说梦中遇见了慕容,你说慕容对你言语,说了那一句令人费解的话。”温故深吸一口气,“你可还记得那是什么话?”
赵无忧点点头,“记得又如何?很重要吗?”
温故颔首,“早前在你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并不重要,那只是慕容临死前的一缕意愿罢了。可后来却很变得极为重要,以至将来会更重要。我想着如果现在还不肯告诉你,那么有朝一日等到蝴蝶蛊开化,你就再也见不着慕容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