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眼见着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赵无忧眸色微沉,“真的没事吗?”
比肩而立,穆百里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沈言武功是我教的,我心里有底。只不过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受了伤,否则他不会这样没分寸。”
“荒澜的事情,你怎么想到让沈言去插手?”这是赵无忧所不明白的。
“他早年在荒澜流落过一段时间,是故对于荒澜,他还是比较熟悉的。”穆百里敛眸,“荒澜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毕竟如今朝上有你得主持,你搀和进去反倒不好办。”
提起赵嵩,赵无忧的脸色微恙,“如果我爹跟你交手,你不必看我的颜面,该下手就下手。”
穆百里微微一怔,“你……”
赵无忧苦笑,“养育之恩已经用我娘的一条命偿还殆尽,我不欠他的。”她冷眼看着穆百里,“你更不欠他,更甚者,如果不是他,也许我不用吃那么多苦。”
他将唇轻轻的贴在她的眉心,“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翻脸无情?”
“从我娘死的那一天开始,我已经不再是赵嵩的女儿。我姓赵,但我的心是我娘给的,娘的遗言和遗愿,我将誓死达成。”她冷了眉目,“穆百里,不必顾及我。”
他点点头,只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满心的悲凉。可是那张病怏怏的脸上,仍旧是淡然自若的神色。苍白的容颜,微扬的唇角,是她对世人的欺骗,她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穆百里没有吭声,只是抱紧了怀中的人儿,瞧着天际那一点点破开的光亮。
是以这人世间多少凉薄,都是被逼无奈。寒了心,就再也暖不得了。便是那可怜的亲情,也终究随着杨瑾之的死,而随之埋葬在黄土之下,不见天日。
“爷!”陆国安上前,“找到了痕迹,想来还活着。”
穆百里瞧着赵无忧,“你赶紧回去吧!”
她昨夜在马车里眯了一会,但终究是有心事的人,是故也睡不踏实。既然没什么事,那赵无忧先行回去,到时候他让人把沐瑶送回去便罢。
赵无忧眸色微沉的盯着他,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太简单,可她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何处。约莫还是女人的第六感,却不知这第六感来源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