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文广答应了,寇季带着杨文广一行,沿街找了一个酒楼。
进了酒楼。
杨文广一脸坦然,倒是他身后的那些属下,眼里直冒火星子。
以杨文广的身份,平日里没少吃请,也没少请别人吃饭,所以经常出入酒楼。
他身后的那些属下不同了,他们平日里很少出入酒楼。
他们拿着微薄的俸禄,平日里还要养一家人,哪敢天天到酒楼里来吃饭。
偶尔要请客的话,也会在街边切一些熟肉,打一壶酒,在家里再做几个菜,凑成一桌,在家吃。
好不容易碰到寇季这么个大户,不嫌弃他们的身份,肯请他们到酒楼里吃一顿,他们自然高兴。
寇季也看出了这一点,进了酒楼后,就招呼店小二,把好酒好菜尽管端了上来。
寇季一边让店小二准备着,一边还对那些军汉道:“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要,别客气……”
军汉们瞧了杨文广一眼,见杨文广冲着他们点了点头以后,抱拳向寇季道了一声谢,七八个人围成了一桌,开始招呼着店小二添酒添菜,一点儿也没客气。
杨文广带着两个年龄偏大的军汉,跟寇季单独坐在了一桌。
见寇季目光落在了两个年龄偏大的军汉身上,他就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两位叔叔,以前跟我爹在战场上撕杀过。”
寇季若有所悟,他猜测,这二人八成是杨府的家将、部曲之流。
将门世家,没有一家会把家将、部曲当成下人、仆人看待。
家将、部曲,那都是将门世家赖以生存的本钱。
将门出征,能否做到如驱臂使的指挥手下的大军,依靠的就是这写家将、部曲。
所以,将门世家对府上的家将、部曲,都很照顾。
不论在府内还是府外,都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看待。
纵然是那些家里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见了这些家将、部曲,也毕恭毕敬的。
也唯有刘美那种没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把家将、部曲当成仆人一样驱使。
寇季知道了这二人的身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
这二人也没有凑上来攀关系,也拱了拱手,算是回礼了。
寇季跟杨文广坐下,叫了两壶酒,几个菜,还是吃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寇季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有叫店小二,再添了几壶酒,又加了几个菜。
看他的架势,大有把所有人都灌醉的意思。
跟随着杨文广的两个年龄偏大的军汉,察觉出了不对味。
他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趴在了杨文广耳边,嘀咕了几句。
杨文广喝的有些微醺,听到了军汉的话,晃了晃脑袋,醒了醒酒,瞪着眼睛瞧向了寇季,张口问道:“寇兄弟,你今日拦下我,又请我喝酒,只怕不单单是要谢我救命之恩吧?”
寇季闻言一愣,瞧了那两个年龄偏大的军汉一眼,既然被人瞧出了用意,寇季也不再隐瞒,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实不相瞒,小弟确有难处……”
两个年龄偏大的军汉闻言,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但是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该提醒的,他们已经提醒过杨文广了。
至于杨文广会怎样抉择,那是杨文广的事情。
杨文广虽然尊重他们,但不代表他们能替杨文广做决定。
杨文广听到了寇季的话,眼睛又瞪圆了三分,愕然道:“寇兄弟有什么难处?”
寇季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小弟现在回不了府……”
杨文广一愣,惊愕道:“还有人阻拦你回府?”
寇季点头道:“在寇府的巷子口,堵着一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