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和总兵府名义,联和行文沿岸州县,组织足够人力拉纤,谁有贻误,本座必让他乌纱落地!”赵孔昭声色俱厉的下令道:“告诉他们,就算是水浅过膝,船底坐滩,也得给我硬拉过去!”
“明白!”众官员轰然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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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火把照天,漕运衙门连夜冒雨完成了出发前的准备。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漕运码头上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仗声。待鞭炮声停,呜呜的号角声起,漕丁们一起高喊道:“放船啦!”
一条条半载的漕船便缓缓驶离了码头,排成一条长蛇,向北蜿蜒而去。
两千条漕船同时出动的场面着实壮观,前队都已经出了天妃闸,后队还在漕运码头没解缆呢。
直到天黑,所有的漕船才全数放走,赵孔昭看着空荡荡的码头,却一点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之前他光想着不顾一切,也要赶紧让船队出发。现在船队真的出发了,他终于顾上担心起,从这里到沛县的六百里水程了。
这阵子,他在这段运河上来回过几趟了,当然知道顾寰的顾虑十分有道理。前番河水旁出,让运河淤塞的十分严重。按照正常的流程,应该趁机挑浚清淤,把河道清理到能过船的状况,再恢复供水,重新漕运。
现在他跳过了清淤,直接恢复供水,其实是在冒险啊!这要是船行途中淤住了,难道全靠人力拉出六百里,那不成陆上行舟了?
“唉……”赵孔昭仰天长叹一声,心说,我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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