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一至,君越去追查唐花玉简的下落了。而温如玉则进入灵越学院修习,除灵力课程和魂力课程外,其余待在学院的时间,几乎全被简殷夫子占用。
她这时才明白,当初那句“你到时就知道”指的是什么。
除了灵技、魂术外,每日还要学习琴棋书画,甚至还有骑射之类如同几万年前人族一般的技艺。
不过,简殷夫子确实十分博学多才。
温如玉前世对于琴棋书画也只是偶有涉猎,并不精通,简殷夫子定下的规矩是:上午琴棋各半个时辰,下午则练习书画。
琴音噪噪,由一开始的不流畅,慢慢的成了通顺的曲子,音调也渐渐标准。只是弹了半个时辰的古琴,手指难免隐隐发疼,温如玉一边运转灵力疏解这种火辣辣的刺疼,一边向简殷夫子行礼道:“不知炼玉课程,夫子如何安排?”
她本来不打算报炼玉这一科,毕竟有着前世的记忆,炼玉手法、技艺已有了自己的理解。再要突破,需要不断地寻找玉方,以及自己领悟,在灵越学院并不能学到什么。
不过,简殷夫子将她的课程全部排满。
既然学不到什么,她决定待会儿见过夫子后,亲自说明情况,以后就不用再去。
“你的炼玉课程,是由周兴夫子进行教授。炼玉一事,需要天赋和毅力,所以学院主修炼玉课程的人没有几个,加上你在内,如今整个学院只有六人。”简殷淡淡说道。
“六人?”整个灵越学院,少说有上千学子,炼玉的才六个人。
简殷不置可否地颔首,说道:“周兴夫子,乃是一位五品炼玉师。他授课的地方,亦在他住的院落,位于学院以东,待会儿就要开课,你不要松懈。”
灵越学院有好些夫子,因为所开课程人数极少,所以并不会专门开设学堂,而是选择在住处授课。
“是。”
温如玉躬身退出了简殷夫子的住处,向东面走去。
偶尔会遇到来往的学子,有人礼貌地打招呼问好,有人面上充满尊敬,但大部分人则是幸灾乐祸地指指点点。
“你们看,她就是那个弄坏了预言玉的温如玉。简殷夫子亲口说了,要赔二百万金呢,你们说她欠了这么一笔巨债,怎么还有胆子来学院?”
“二百万金,咱们皋城的三大家族都不一定轻易拿的出来吧。”
“就是,我看再过一个月,她就得去那种地方卖了。”
赵小光路过时,听到这些言论,不由皱了皱眉,目光傲距地扫了那些说闲话的人一眼:“你们很闲吗?要不要我去告诉简殷夫子,你们对他收的学生,很有看法?”
这句威胁并不算狠。但他作为赵家少主,在灵越学院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众人也看出了他有意袒护温如玉,不由惊诧又疑惑。其中有一向仰慕他的黄衣女学子大着胆子道:“赵公子,皋城大比的时候,温如玉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打压……”
很多未亲眼看到皋城大比的人,以讹传讹,都说温如玉是用了攻击性灵玉才会连赢包括赵小光在内的四人。
灵越学院不喜欢温如玉的大有人在,即使知道她确实是天阶御灵师,但还是将她视为一个毫无实力、卑鄙无耻的人。
“你看到了?”赵小光冷冷扫了黄衣女学子一眼,说道:“她是光明正大击败的我,我赵小光不是输不起、就抹黑他人的人!以后,再有这种无稽之谈,休怪我不留颜面。”
温如玉听到这些话,面色淡然,并不在意,缓步离去。
周兴夫子的住处,栽植了三棵普通的柳树,此时院落门口已经站了五个人。
温如玉径自走向院落,当嗅到院落内飘出来的气味,秀眉不禁蹙起。
“温如玉,你还真有胆子!”秦雅见到她,脸色一变,随即不怀好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