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径自发出响亮的破碎声,他的手渐渐地渗出了血丝。可他一点也不在意一般,打开水龙头冲了冲,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经过走廊口时,一个女侍者忽然说“先生,你的手流血了,需要处理一下。”
容冼尧像是没听到一样,径自向前走。
而那个女侍者,把托盘放在了吧台上,锲而不舍的纠缠了上来,“先生,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容冼尧用力地把她甩开,“用不着!多管闲事干嘛?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女侍者一愣,“是你……”
容冼尧也在话说完的刹那,目光投落在了她的脸上,觉得看着有点熟。不过,他平日里不怎么记人,都是别人记住他。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她。
在他困惑的时候,女侍者笑着说“先生,咱们之前在酒店的电梯里碰到过,你不记得我了吗?那时候真是不好意思,我急着赶时间呢。”
经过她提醒,容冼尧想起了那件事,说“原来是你。你已经跟我道过谦了,不用再说抱歉了。”
“嗯。”薛宁温柔的应声,“先生,当我表达对你的歉意,请允许我帮你处理伤口把,你这手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怕再不处理,要失血过多了。”
容冼尧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不是多大的事,用不着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手腕上忽然多了陌生的温热。
容冼尧被酒精熏醉的大脑,迟钝了几秒,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子竟然没经过他同意,擅自握住了他的手。
薛宁没看到容冼尧的神情变化,不由分手的拉着他,走到了酒吧的角落坐下。然后,跑去拿了医药箱,回到容冼尧身边问,“怎么会把手割伤呢?是不是我们酒吧哪里的镜子裂开了,或者别人用酒瓶打你了?我告诉你呀,如果发生了前者,你记得投诉我们酒店,赚取医药费。如果是后者,你要赶紧报警,抓到那些恶徒……”
她说的一脸认真,容冼尧烦躁的心情,奇异的平静了一些。
或许是童年惨遭拐卖的经理,他对惊心动魄、历经劫难的感情不怎么来感觉,反倒香网平平淡淡,带着家人味道的相处模式。譬如容家,他最喜欢的是自己的母亲,因为她对他的关怀,十年如一日,都把他当成了亲生儿子。譬如傅书瑶,跟他相处时,从来不把他当成尊贵的容小公子处处捧着,而是以平常心对待他。再譬如此刻,这个女孩喋喋不休,好像一个多年的老友,互相之间再自然不过的关怀……
容冼尧难得关心的问“你不是已经有工作了吗?怎么来这边打工?”
“唔……我想多体验一下生活。人生那么短暂,只有一次机会,不多尝试一下,精彩的东西,怎么对得起,来世间这一遭呢?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次工作。”薛宁微微的翘起了唇角,露出干净的笑容。
容冼尧定定的望着她,问“那你的家人,支持你这么做吗?”
“我家里人,都已经不在世了。”薛宁眼里闪过一丝的难过。
容冼尧抱歉的说“对不起……”
“没关系啦,我都已经习惯独自一人生活了。偶尔想起他们来,或许会难过,不过人总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呀!”薛宁颇为乐观。
容冼尧的心被轻轻地敲动了两下。
——人总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
这个女孩子说的每句话,似乎都在提醒他,忘记那些不该惦记的人。
“喂,你在发什么呆?已经包扎好了,你可以走了。”薛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提醒他说。
容冼尧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头拧在了一起“怎么给我系了个蝴蝶结?”
“嘻嘻,好看吗?”薛宁问。
容冼尧摸了摸蝴蝶结问,“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