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脸“这点还能不确定?”
“那您叫我做什么?”
“下次陈家再请医,你去吧。”薛湄道,“她肯定是小产导致的,你给她开药。”
卢殊没有怪她把妇人病推给她,而是静静望着她,言语轻柔“老祖宗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吧?”
薛湄“……”
你这个死孩子!
卢殊的眼风,飞过一点笑意,被薛湄捕捉到了。
薛湄气道“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别得瑟!”
“不敢。”卢殊笑道,“我去替老祖宗走一趟便是了,老祖宗不要恼羞成怒!”
“……你调侃我有瘾啊?”薛湄恨不能拿茶盏砸他,“行了你出去吧,还不够我头疼的。”
卢殊忍笑出去了。
翌日,陈家再次派人来请大夫,要给陈二小姐看病。
薛湄让卢殊去了。
陈夫人学乖了,不管是在薛湄还是卢殊面前,都不敢放肆。
哪怕卢殊是个男的,而多一名大夫,秘密就有多一分泄露危险,陈夫人还是忍着不多嘴,客客气气招待了卢殊。
卢殊去看,发现病人脸上有个清晰的巴掌印子,面颊白中见青。
他请脉之后,确定薛湄并没有诊错,陈二小姐脉沉细涩,是流产导致的出血。
这跟治疗月经不调差不多。
“陈夫人,小姐并无大碍,不过是脾肾气血、冲任亏损。谁来问,都这样告诉他们,不必自曝其短。”卢殊道。
陈夫人“……”
陈微箬已经什么都交代了,陈夫人气得半死,见卢殊这么会说话,陈夫人心头闪过一点酸涩,差点落泪。
人在难过的时候,最怕听到温暖人心的话。
“用‘卢氏生化汤’,加上益母草和鸡血藤。”卢殊又道,“卢氏生化汤宫里的娘娘们也用,补血化瘀并重,七日之后我再来复诊。”
他和薛湄一样,有个巨大沉重的卢氏行医箱。
因为薛湄提前说过陈微箬的病,卢殊就把卢氏生化汤给准备好了,一天一副药,他直接拿了七副药出来。
陈夫人道谢,恭恭敬敬将他送出门。
走到了门口,陈夫人又道,“少神医替我多谢郡主。”
“夫人有心了。”卢殊道,“请回吧。”
事毕,卢殊回去向薛湄复命,并且夸她诊脉很有进步,果然没有诊错。
薛湄“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没错……”
“下次更坚定一点,老祖宗。”卢殊道,“其实没必要让我跑这一趟的。”
薛湄“……你恐怕是讨打。”
卢殊微笑了下。
彩鸢不在身边,锦屏也时刻盯着安丹宵,薛湄就她自己,故而卢殊跟她说说话,她也没赶走他。
两个人说了片刻的妇人病,卢殊对此也很有研究,薛湄跟他学了不少的新知识。
他倒是不藏私。
晚夕时候锦屏回来,瞧见卢殊还在,就问薛湄“大小姐是怎么了?”
卢殊先告辞了。
他一走,薛湄就把陈家的事,说给了锦屏听。
“……陈夫人说是昭武校尉,姓甘。”薛湄道,“幸好陈将军生病了,否则那人性命不保。”
锦屏却是一愣“谁,昭武校尉甘弋江吗?”
薛湄错愕“你认得他?怎么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