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佛门中人。”
青衣人似乎并未料到明觉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摇头笑道:“不,我并非佛门中人。小师傅何有此问?”明觉眉头深锁,惊叹疑问道:“阁下既不是佛门中人,为何精通我佛门武功。敢问前辈方才所使之掌法,是否是出自《天罡玄武经》的不动明王拨天掌?”
“正是此掌。”青衣人十分坦诚淡然,果断地回答道,并没有隐瞒欺骗。这下明觉就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不是佛门中人,却偏偏学过佛门武功。看着满脸疑惑的明觉,那青衣人朗声大笑,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笑了一阵,便对明觉解释道:“小师傅莫要惊疑。我虽不是佛门中人,却与你佛门颇有渊源。敢问小师傅宝山何处?剃度师父是谁?”
明觉也坦然回答道:“阿弥陀佛,小僧乃是出自江南安淮府白马寺,家师正是白马寺住持空玄禅师。”青衣人轻笑一声道:“哈,果然果然。看来不仅是我与佛门有缘,更是与小师傅你有缘。我与汝师空玄乃是故人,虽称不上朋友,却见过不止一面。如今我救了故人的土地,真是造化,造化。”
说罢,青衣人不再逗留,转身就要快步离开。临行前却给明觉留下一句话,回荡在风声与月色之中:“小师傅,若是你回了白马寺,定要替我向你师父问好。有朝一日,我定会与他再见,再见,哈哈哈......”明觉望着那一袭青衣扬长而去,有些晃神,当他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上前追了几步:“可阁下还未告知晚辈姓名......”眼看着青衣人越走越远,明觉的脚步也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止不住的叹息。
裴镜年与白星泪也走上前来,见明觉叹息不止,很是遗憾,便劝慰他道:“不必遗憾,若是有缘,自会重逢。”白星泪也不免有些感怀:“此人眼神之中满是杀气,行事诡秘,来去无踪,又易容改面,且武功高强,搭救我等竟无所图,实在是奇怪。”
“既然已经走远,就不必管他。”裴镜年环顾四周,又仰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少说恐怕也有四更天,耽搁了这许多时辰,又丢了沈墨鱼,如何能不令人心急,故而叹道,“如今沈公子也被那黑袍人掳去,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如何是好?”“糟了!我险些忘了此事!”白星泪狠狠的拍了拍脑袋,银牙轻咬,拔出云溪剑来,环顾四周,却又不知往何处找寻,“哎,这该如何是好!”
明觉闻言,思索片刻,抬头说道:“虽说我等并不曾看清那黑袍人的去向,但那龙虎太岁乃是奉黑袍人之命欲取我等性命。想来那龙虎太岁虽未完成任务,但亦要去找黑袍人交令。我们若是追踪龙虎太岁的踪迹,岂不就能找到沈公子?”
“此言甚善!”两女恍然大悟,万分欣喜,拍掌相庆。裴镜年又笑着问道:“莫非这就是你为他二人求情之根本?原来你顾虑如此周全,早一步想到了如何找到沈公子。”明觉却苦笑着徐徐摇头,解释道:“阿弥陀佛,并非如此。实不相瞒,我也是方才才想起此法或可一试。原先的确只是想救那二人一命。如今看来,果然是善有善报,因果循环。阿弥陀佛。”
白星泪已是迫不及待,哪还管的上甚么因果甚么善报,忙问裴镜年道:“裴姑娘可曾看清那龙虎太岁二人去了何处?”
裴镜年转身朝东一指,说道:“他们似乎是往东去了。”三人便朝着东逐步寻找,果不其然,只见深浅不一的脚印,以及断续的血迹,足以证明龙虎太岁二人的确是往此处逃走,便一路循着踪迹寻找着沈墨鱼的下落。
再说那沈墨鱼,被身着黑袍,伪装的当的安宁儿摄走,连夜赶了百里路,直到第二日见了太阳,才来到一处山脚的茅草屋中。此地极为隐蔽,且距离最近的官道也有百里之遥,故而安宁儿不必担心有人找到此处。当她将一直扛在肩头的沈墨鱼丢在床榻上时,已是大汗淋漓,便将外袍脱去,摘下面具,暂时喘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