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重大,虽说对付一个王吉绰绰有余,但只怕有意外发生,故而问道,“非本夫人不相信王公子之能,只是此事若是败露,非但本夫人难逃一死,就连王公子都难脱干系。故而不得不谨慎呐。不知这木偶武功如何......”
王戏才自然听出蔡氏此话的弦外之音,蔡氏分明不信任木偶的实力,故而主动躬身,恭恭敬敬的请道:“夫人若是不相信此尊木偶的能力,便请召出府中得力的护院,与木偶交手,且看胜负如何。倘若夫人的护院得胜,戏才当即刎颈自尽,以谢夫人。若是木偶胜......”
话并未说完,蔡氏便接过话茬,微笑着说道:“非我不信任公子你。倘若木偶胜,本夫人定然重赏你王公子!”说罢,便差人寻来蔡家十八死士的首领一,命他使劲浑身解数,打倒眼前的木偶。蔡家死士并无姓名,素来是以数字编号为代。且说那身高八尺,身强力壮的死士首领一,虽说冷酷无情,小心谨慎,但因武功最强,自有傲气在身。
见夫人差他与木偶相斗,虽心中不屑,但不得不从命为之。还未交手,自带三分轻蔑与轻视,只见王戏才又将机关打开,那木偶腾空而起,死士一仍不屑一顾,不紧不慢的摆开架势,抽出长刀搭在肩头,抬头去看,只见那木偶朝自己扑来,冷笑一声,仍不以为意,正欲抬刀去挡,借势转守为攻,将木偶一切两断,谁知只见木偶手中寒光一闪,那两道飞轮飞出,前后夹击,但听一声闷响与清脆的铁器断裂声夹杂一处,那死士的脖颈中便迸射出一束鲜血,下一刻,一具无头尸便扑倒在地,血流不止,而那被这具无头尸生前赖以为傲的长刀也断裂成两半。
交手不过一合,王家天字号木尊偶轻而易举的杀死了蔡家最强死士。
那无与伦比,史无前例的压迫感,令蔡氏既欢喜又担忧。她并不在乎一个死士的死活,蔡家也不缺这一个死士,她欢喜,是因为有了王戏才,远胜十八死士,她再也不必担忧有外来之患。但与其同时,她又担忧会祸起萧墙,如此一个高手,却只是暂时栖身蔡府为她所用,会不会在将来与她反戈相向,反来攻她?到那时,蔡氏又该如何应对。
故而她不得不早做打算:“王戏才城府颇深,难以看穿,又有如此强大惊人的木偶术傍身,此人若日后不能久为我所用,务必除之,免得留下后患!”可此时的王戏才却假惺惺的佯装惊恐,下跪拜道:“小人一时失手,害了蔡家护院的性命,请夫人恕罪!”他分明早知会有如此下场,却还装模做样,摆出一副虚伪的做派,实在令人唏嘘。
闻听此言,蔡氏的嘴角微微抽动着,急忙俯身将王戏才扶起,又遣人收尸掩埋,打扫庭院,收拾血迹,自己却与王戏才谈笑风生,宛若无事发生:“王公子说笑了。他们本就是为蔡家出生入死,如今乃是尽职尽责,为蔡家而死,并非王公子之过也。且你我早有约定在先,此不仅不该怪罪王公子,还要重赏才是。”
说罢,便招来下人,捧着一盘黄白之物,赐予王戏才。韩霜眉不在身旁,王戏才便尽皆收下,谢恩叩拜。蔡氏又笑脸盈盈的对王戏才说道:“有王公子助本夫人一臂之力,我无忧矣!”两人皆是面带微笑,心里却各怀鬼胎。且两个虚伪的人合作,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倘若能成,便是天理不公。
眼看着日落西山,夜幕徐起,沈墨鱼一行四人经过一天的苦苦劝说与寻找,终于不是空手而归。幸得有燕平府衙门通知在前,今日的百姓大多多多少少透露了一些线索,但大都是一面之词,难以作为呈堂证供,他们亦害怕惹祸上身,不愿当庭作证,令白星泪等人陷入无尽的苦恼。
“哎,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待会儿回了喜来客栈,定要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番。”白星泪揉着关节长叹一口气说道,脸上却还挂着疲倦的微笑,看样子至少比昨日的徒劳无功要宽心许多。沈墨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