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就连那停云阁内也毫无动静,就宛如他们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我甚至都没有找到他们的卧房。可每间屋子都是整洁干净,似乎有人常常打扫,并不像荒废许久的古刹。”
“或许是明恩师弟他们下山办事去了?”明觉忍不住问道。
沈墨鱼闻言变了脸色,面色煞白,舌桥不下,急忙说道:“莫非我们撞见了鬼?”白星泪指着他调笑道:“堂堂七尺男儿,岂怕鬼神?再者,这世上哪有甚么鬼。切莫自己吓自己。倒是明觉说的有几分道理。”
“或许罢,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为好。”裴镜年与白星泪相视一眼,徐徐说道。白星泪点头附议,众人皆认为,无论明恩等人所为何事,所去何处,皆不宜逗留,就要离开,临行前裴镜年留书一封,算是拜谢空智招待之恩,也算是辞行之礼。
谁料一行人行至碑林前,并肩而立,向停云阁方向一齐躬身行礼,转身将要离开,耳畔寂寥无声,却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吱呀,叫白星泪警惕起来,急忙转身朝石阶上望去,只见停云阁的小门不知何时打开,众人面面相觑,皆大惊失色,唯独那白星泪似被一股魔力牵引,飞身便上了石阶,径直往停云阁内闯。
明觉见状,忽然说道:“似有不妥。”裴镜年却道:“命既如此,切莫阻止。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沈墨鱼手心出汗,早已攥紧双拳,紧咬下唇,为白星泪提心吊胆,心想着若是她出一点事,自己就要冲上去,拼死也要助她一臂之力。
且说那白星泪一步步悄然走入停云阁内,却不见那面壁坐禅的空智和尚,屏气凝神,不敢喘气,蹑手蹑脚,极为小心,环顾四周,依旧空无一物,惊疑不定之际,却忽然望见原先空智所坐之地多出了一张纸条,不敢轻动,当即抽出云溪剑,用剑尖挑起纸条,翘起剑身,滑入手中。攥着纸条便飞身出了停云阁,在她离开的那一刹,停云阁的小门又鬼使神差的关了起来。
这一切似乎真如裴镜年所说的那般,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白星泪快步回到众人身前,三年忙问情况,白星泪喘了一阵,便如实答道:“未见那空智和尚,说来也怪,我只找到了这个。”说罢便摊开右掌,显露出那皱巴巴的纸条,众人一拥上前,将那纸条摆在当间,只见其上正写着两行小字,叫见者皆为怪,悟者称奇哉。
原来那纸条上正写着:“所见即所想,所梦皆所感。”
除却那沈墨鱼并未与空智有过交谈,其余三人皆恍然大悟,沉吟片刻,极为默契的一齐转身朝停云阁方向拜了又拜,极为虔诚。沈墨鱼见状,虽不知何意,但也下意识的一齐行礼叩拜,此时此刻,就连白星泪都对空智心服口服,不由得赞叹道:“果有大智慧矣。”
众人起身之时,忽闻天际飘来一朵青云,盘旋于停云阁之上,忽地又四散开来,落下一声低沉质朴的笑声,笑声中透露出温暖与慈祥:“哈哈哈,莫道江湖路漫漫,甘做江水去不还。”众人俱惊,这分明是那空智大师的声音。众人顶礼膜拜,心悦诚服,眼看时辰不早,终要启程,回身却见消失已久明恩师兄弟三人仍着昨日服饰忽然出现,并肩而立,各自行礼,对着众人微笑。
沈墨鱼四人也急忙回礼。明恩三人让开大道,笑着说道:“白马就在山下。诸位慢行,前路不平。”众人辞行明恩等人,便快步向山下赶去,不知是众人恢复了精力不觉加快了脚步,还是冥冥之中有神明相助,一行人的脚步快了许多,不到巳时便到山脚处,正见自家三匹白马停在官道之上,翻身上马,扯住缰绳,轻踢马镫。
沈墨鱼遂高声问道:“腹中饥饿难耐,该往何处去为好?”众人一阵哄笑后,裴镜年拨马答道:“还是早些进城罢,此时出发,快马加鞭,傍晚前定能赶到燕平府,待进了城便可安心休息了。”沈墨鱼大喜,拍掌笑道:“甚善,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