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一脚,冷笑一声,望着沈墨鱼四人离开的背影,又从袍中取出一本书,正是那夜她自沈墨鱼裆下窃得,愤愤的丢在一旁,反手便拍出一掌,竟将那本书炸的粉碎。
“好小子,竟被你三番两次的作弄玩耍,竟又用本假书来掩人耳目!害得我险些走火入魔。小子,你我的恩恩怨怨,难以了结,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可得小心点!”安宁儿杀气腾腾,扯住斗篷一挥,便扬长而去,在暗处暗中观察着四人行踪,只待沈墨鱼露出马脚。
好不多说,只说那沈墨鱼一行四人策马北行,头顶烈阳,暖风和煦,管官道宽阔无人,一直延伸向天际,左手边有一条小路,不知通往何处。四人驻足路口,沈墨鱼不禁问道“此地是何所在?我们该往哪儿走?”裴镜年见多识广,且常远行,故而指大路答道“由此地往东北方向再在八十里,便是燕平府城,由燕平府往承天府,倒也方便。若是直走北上,十余里地处,乃是一座村庄,名叫秋骊村。村中并无大道可以北上,若是去那歇脚,只怕我们到时还要原路返回。”
“那这条小路又通往何处?”白星泪问道。
可纵使是裴镜年也是不天地皆知,尴尬的笑了一下,摇头回道“我也没走过,不甚清楚。”“那我们该往哪走?”白星泪有些为难,下意识地回头望向身后的沈墨鱼,沈墨鱼则是满脸倦态,他仍不习惯马背上的颠簸,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已是饥肠辘辘,人困马乏,故而晃着脑袋说道“管他那条路能北上,先寻个歇脚处歇歇马罢!”
“我看你哪里是想歇马,分明是你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白星泪笑着调侃道,“你是想找个地方歇脚吃饭罢?”
此言一出,引得四人一阵哄笑,就连沈墨鱼自己的不好意思的笑将起来,挠着后脑便说道“吃饭睡觉,人之常情!头顶烈阳,人马俱疲,若不能饱餐一顿,如何赶路,如何北上?到时岂不是白白耽误时辰。”白星泪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就你话多,我岂能不知。”
裴镜年忍俊不禁,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提议不如先快马加鞭,去秋骊村歇息一阵,待吃饱喝足后,再回转官道也不迟,只要不耽误太久,我们应该能在天黑前进入燕平府城。”
“甚好甚好。”闻听有饭可吃,沈墨鱼自然欣喜,点头如捣蒜,急忙答应。明觉与白星泪也无甚异议,四人正欲启程,却见那小路中缓步走来一身着青灰色僧袍,头戴斗笠的小沙弥,抬头望见四人,便加快了脚步,挡在路中,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阿弥陀佛。”
四人急忙勒马,白星泪上前问道“小和尚,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明觉却翻身下马,与那小沙弥相视一眼,各自行礼,虽并不熟识,但却是同门,故而如此谦恭。小沙弥不慌不忙,开口说道“回这位姑娘的话,小僧法号明恩,乃是这南陵上山无界古刹的修行和尚,今日乃是奉了家师之命,特来山下恭候四位。”
“恭候我等?”白星泪心觉好笑,更有些奇怪,但看这小沙弥目光纯净,谦恭温和,不似寻常歹人,故而轻笑一声问道,“为何要等我四人?小和尚,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与你师父并不相识,今日也是碰巧来到此处,他为何能提前得知,还叫你来此等候我们?”
小沙弥闻言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只是说道“回姑娘,其中原因,小僧属实不知,只是的确是奉命而来,家师吩咐,天机不可泄露。但求四位与我上山,面见家师,一切自然知晓。”
可白星泪与裴镜年皆十分谨慎,自始至终都没有放松警惕,一面观察四周,一面牵着白马环绕着那小和尚,沈墨鱼不禁小声问道“莫非此人有诈?”白星泪眯着眼睛,鼓着腮帮子,也不转身,同样笑声回答道“不好说,但是小心为上,若是他们图谋不轨,设下圈套,只等我们上山,又当如何?依我看,还是不如趁早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