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到了一步。裴姑娘与明觉皆被公孙无求捉住,卓庄主他”
沈墨鱼欲言又止,祝溪虎拨弄着篝火没好气的说道“若不是这风雨阻人,我必能先那贼子一步!”白星泪不解他二人线外之意,沈墨鱼遂将今夜氤氲山庄发生的变故尽皆告知于白星泪。听罢,白星泪紧了紧手中的松止剑,双眼微红,哑然无声,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一阵煎熬的寂寥后,白星泪这才开口说道“可怜卓伯伯一生为氤氲山庄,最终竟死与小人之手!那公孙无求猪狗不如,有朝一日我定会叫他死于松止剑下,为卓伯伯报仇雪恨。”
可祝溪虎却冷笑一声,起身说道“只怕凭你二人,此事难于登天。那公孙无求如今坐拥整个氤氲山庄,加上他的武功也今非昔比,你二人若胆敢上山找他寻仇,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至于那卓一平,哼,真是便宜他了。没能让他死在老子手中,真是耻辱。”
白星泪忽然跪倒在祝溪虎身前,别说祝溪虎,就连身旁的沈墨鱼也颇感意外,谁知那白星泪却垂头拜道“晚辈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祝溪虎向来直来直往,如今却难得扭捏起来,拂袖转身,避免那嘴角浮现的笑意被二人察觉,轻哼一声说道“谁要你谢,丫头,我把你掳来,如今又帮你做了一件事,你我恩怨已了,再无瓜葛了。”
“前辈所言有理。”白星泪起身,一脸严肃的说道,“但前辈过往犯下的罪责,晚辈却不能视而不见。一码归一码,今日前辈与晚辈的恩怨相抵,但正邪有别,日后若再相见,请恕晚辈得罪。”说罢,提剑便要离开山洞,转头对沈墨鱼说道“与我杀上氤氲山庄,救出裴姑娘与明觉,诛杀公孙无求,为卓伯伯报仇!”
可沈墨鱼却犹豫起来,左顾右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满脸尴尬,分明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白星泪见他那般为难模样,冷笑着说道“呵,怎么,你怕死了么?”但转念一想,沈墨鱼身负大仇未报,怎可因此事丢了性命,也能理解,口气遂平和了些,平静的说道“你若不肯去,我亦能理解。那我便独自杀上氤氲山庄,生死由天。”
白星泪转身便要走,却被沈墨鱼一把扯住臂膀,急忙解释道“小橘子,你且些冷静些!不是我怕死,不愿随你去。只是我们总不能白白送死罢?你这样不仅救不出裴姑娘与明觉,报不了卓庄主的仇,反而丢了性命,九泉之下,如何能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此事不能强攻,只得智取!”
“智取?怎么个智取法?”白星泪反问道。
可沈墨鱼却犯了难,他一向不擅长动脑子,全无计策可言,只得默不作声,更加尴尬。沉吟片刻,沈墨鱼双眼微闭,长叹一口气道“好,我随你去!”白星泪道“你不必勉强。”沈墨鱼却说“实不勉强,我亦有此心,只是意志不坚,如今将诸事抛掷脑后,且随你走这一遭。”
“可你大仇未报,本当惜命。如今又当如何?”白星泪问道。
沈墨鱼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三叩首后拱手拜天道“爹娘在上,沈家列祖列宗在上。我沈家历代习武,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为己任,唯独不肖子孙沈墨鱼未能继承先祖衣钵,有负祖宗。如今正该行侠义之事,以正纲常正道,明我沈家门楣。怎奈沈家灭门大仇未报,此一去凶多吉少,望爹娘祖宗在天之灵,保佑不肖子孙,倘若侥幸留下一条性命,便可为沈家报仇雪恨。若是身死,亦当化为厉鬼,寻那金莲绕凤楼勾魂索命,虽死不已!”
说罢,又当当当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白星泪见此一幕,虽然嘴上不说话,暗地里却又倾心几分,对沈墨鱼亦是越发欣赏。沈墨鱼站起身来,欲与白星泪一同往氤氲山庄,鬼门关走一遭,却被祝溪虎拦住去路,厉声呵斥道“你二人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白星泪昂着脑袋问道。
祝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