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喘着粗气,抹了抹满脸的水珠,擦了擦眼角,一通乱转,冥冥之中,命运已定,竟来到那萧衍房前的屋顶之上,正望见那不远的惊人一幕卓一平与公孙无求在雨中对峙着,公孙无求手执双剑,满脸阴笑,而那卓一平却是赤手空拳,衣衫褴褛,沧桑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沈墨鱼自然不知他们在被关押的这一段时间里氤氲山庄发生了甚么变故,见状也不敢冒头出声,而是俯下身来,肚皮贴着那冰冷的屋顶,就这么趴在房顶之上一动不动,哪怕淋着雨的身子还寒风中瑟瑟发抖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而卓一平此时伤势愈发严重,每每咳嗽都伴随着呕血,脸色也愈发苍白,有些刺眼,佝偻的身子再不如先前那般挺拔伟岸,而是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卓一平仍将最后一缕希望寄存于公孙无求悬崖勒马,改过自新,无奈的说道“咳咳,无求,不管外人怎么说,老夫从未轻视于你咳咳”
“老东西,这话你自己相信么?”公孙无求却厉声喝斥道,“事到如今,这般田地,你还是摆出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你是甚么样的人,你自己应该清楚!”
“哎——”卓一平的希望彻底湮灭,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一步错,步步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老夫就不该招你等外姓上山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与其落到如今这般地步,倒不如当初循规蹈矩,哪怕不能将氤氲山庄发扬光大,也能保住祖宗的家业啊。咳咳咳,事到如今,唯有一死,向列祖列宗,谢罪,咳咳咳”
公孙无求阴笑一声,雨珠在嗡鸣的宝剑上跳动着,直指卓一平的咽喉“呵,老东西,你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在他眼中,卓一平已是将死之人,却异常平静,双眼微闭,徐徐说道“动手罢,老夫无话可说。”
话音刚落,公孙无求冷笑一声,似乎是察觉到了不远处那个闪烁的身影,健步如飞,双剑合并一处,向前飞去,眼看就要一剑穿喉,置卓一平于死地,可忽地闪出一人身影,挡在二人身前,一记手刀斜向下劈去,力道不轻不重,待打中公孙无求手腕后,迅速沿着其手腕向下转去,用手腕向上一撞一托,逼公孙无求松了手,顺势夺下他两柄宝剑,又蓦然向前打出一掌,将公孙无求震退数步,轻而易举便化解了危机。
原本看的提心吊胆,欲出手相助的沈墨鱼见公孙忘景出手制止,也松了一口气,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虽不知氤氲山庄的形势为何如此,但却能看出,他兄弟三人的矛盾已是积怨已久,难以化解。
公孙忘景夺下公孙无求的兵器后,却没能察觉到公孙无求嘴角闪过的一丝得意的笑容,而是转身对卓一平下跪拜道“请大哥恕罪!我愿承担一切罪责,请大哥放我兄弟一条生路!小弟愿为氤氲山庄当牛做马,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卓一平闻听熟悉的声音,立刻睁开双眼,见公孙忘景出面阻止,大喜过望,却又牵动伤势,逼出一口鲜血,面如土色,双腿一软便向前栽倒。公孙忘景眼疾手快,将其扶住。卓一平苦笑着说道“二弟,幸亏有你,咳咳”卓一平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已然命不久矣,公孙忘景闻听此言,惭愧之至“都怪小弟教导无方,以致今日之祸。”
待公孙忘景扶着卓一平坐在那回廊之下避雨,又为他输了真气,暂时缓解伤势,护住心脉,又转身望着那依旧满脸笑意的公孙无求,已是怒不可遏,剑眉飞向额角,朗目充盈怒气,恨不得将牙齿咬碎,怒火中烧,大声喝道“公孙无求!你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我依然警告过你多少次,你还是执迷不悟!”
“我也解释过多少次,执迷不悟的,是兄长你。”公孙无求倒是平静如常,似乎在他心中他的确没有做过一件错事,不过是顺天承命,命中注定罢了。而无论是卓一平,还是公孙忘景,又或是萧衍,都是要逆天改命之人,最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