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泪前一秒还对此剑颇为喜爱,如今知晓是卓一平的佩剑后竟性情大变,还口口声声称呼甚么卓伯伯,叫祝溪虎心中不悦,一甩衣袖便转过身去,愤愤说道“怎么?莫非你不喜欢此剑么?我夜闯氤氲山庄皆是为了你,你却反来怪我,真是好没道理!还甚么卓伯伯,难道我甚为你的爹爹,还比不上他卓一平么!”
“你果真害了他的性命!呸!你这恶徒,丧尽天良还血口喷人,说甚么为了我?今日我便用这松止剑杀了你,为卓伯伯报仇雪恨!”祝溪虎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白星泪恼羞成怒,悲愤交加,眼中泪光闪动,拔剑便朝祝溪虎一剑刺来。祝溪虎闻听身后剑鸣,匆忙转身,迎着那剑锋便打出一掌。
这一掌掌风呼啸,有如虎啸山林,扑面而来,白星泪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耳畔只留下一声宝剑落地的清脆响声,便昏厥过去。当白星泪再度苏醒之时,乃是坐在山洞之中,全身上下并无半点疼痛,体内更有一股暖流徐徐涌动着,带动着她的真气,运转周天,大为奇怪。
意识逐渐恢复,便知原是那祝溪虎在身后徐徐纳入真气与内力,救治自己,便挣扎着真起身来,踉跄着转身与祝溪虎对视,依旧不改满眼杀气,轻咳一声便质问他道“你既要杀我,为何又要救我”祝溪虎面沉似水,长叹一句道“你乃是我的女儿,我怎能狠心害你性命?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我祝溪虎,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可白星泪却不肯原谅他,冷言讥讽道“休要在做戏了”祝溪虎噌的一声站起身来,白星泪只当他又要伤害自己,左顾右盼,寻找虎身之物,却寻不见,一时间心急如焚,已有赴死之心。谁知那祝溪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表情狰狞,转身提起那靠在一旁的松止剑,丢给白星泪。
白星泪下意识地接过宝剑,木讷地看着祝溪虎。祝溪虎却说道“我知道你怕我,也不肯原谅我。但这把剑已然还不回去了,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如今它的处置权在于你手,你是用也好,丢也罢,与老子无关!”说罢,便要快步走出山洞。
当他与白星泪两肩交错之时,白星泪怀抱宝剑垂头问道“你真的杀了卓一平庄主?”祝溪虎停下脚步,表情复杂,跺脚拂袖说道“哎呀呀,你真是哎,也罢,也罢!告诉你也无妨!我并未杀他,但我估计,他也活不了几日了。氤氲山庄偌大的家业,迟早落在他几个外姓兄弟手上!你已无大碍,我去给你找些吃的”说罢,便迈步而出。
白星泪却冷笑一声,不肯相信,啐了口唾沫暗骂道“恶贼欺我。”用怀中宝剑支撑着还未完全恢复的身子,来到角落,席地而坐,思绪繁杂,心乱如麻,不知沈墨鱼等人如何,不知卓一平等人如何,身处山坳,有如与世隔绝,不禁令她万般绝望,唉声叹气,终日愁眉苦脸。
而此时在氤氲山庄之中,空荡的侠隐殿大门紧闭,一人端坐于殿上,手中摆弄着那精致的瓷壶,嘴角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极为漫不经心,此人便是氤氲山庄四庄主公孙无求。而在他身前的那个踱步许久,满额大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之人,便是其兄长,氤氲山庄的二庄主,公孙忘景。
公孙无求见他在身前踱步已久,不免有些令人心烦,一面继续把玩着那小瓷壶,一面安慰他道“兄长何故如此心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公孙忘景却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公孙无求无奈的说道“你说得倒轻松,大哥如今重伤在身,这庄内大小的事务都搁置下来,如何是好?昨夜那祝溪虎又闯入庄内,一连杀害了二十六名弟子,又将大哥打伤,以致如此。你又偏偏将我拦下,是何道理?”
公孙无求见他言语之中尽显责怪埋怨之意,遂冷笑一声,反讽道“兄长说笑了,凭小弟这三脚猫的功夫,怎能拦得住执意要救大哥的兄长。”公孙忘景闻言愣在原地,无言以对,满脸尴尬。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