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泪却毫无怜悯之心,反而冷笑着说道“笑话,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你的女儿,却连女儿都能认错。看来你这当爹的,也是不过如此。本姑娘和你说明白了!我乃安淮府白家小姐白星泪!星海飞玉剑白羽生的女儿!你是何人,焉敢口出狂言?”
“星海飞玉剑白羽生”祝溪虎闻言沉入了沉思,表情却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阴毒,不经面露杀气,破口大骂道,“白羽生,白羽生是甚么东西!?一定是,一定是你受了他人蒙骗,错认了爹娘!一定是,一定是的!”
白星泪见祝溪虎提起此事时神情癫狂,语无伦次,不由得有点慌张,咽了口唾沫,两眼死死盯着祝溪虎,不敢分神。
而祝溪虎却抬起头望着她说道“我才是你爹!我才是你爹!那个白羽生,一定是他骗你的!此人真是歹毒,他日我必杀他!我必杀他!”白星泪闻言心急如焚,纵然她如何怨恨自己的爹爹,但他仍是白星泪唯一的亲人,岂能叫他被奸人所害,丢了性命。白星泪指着祝溪虎呵斥道“呸!你这恶贼,休要无礼!”说罢又要挥拳去打。
谁知祝溪虎非但不躲,反而张开双臂,欲将白星泪揽入怀中,吓得白星泪左躲右闪,连连后退,冷不防左脚踩入石缝中,致使其跌坐在地。祝溪虎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想要将她扶起身来,白星泪见状又立即阻止道“你且站住!”祝溪虎果然停下脚步,站立不动,却难言满眼关怀。
白星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如今苦无兵器在手,再想与祝溪虎一战,只怕是天方夜谭,强攻不得,只得智取,白星泪见他又陷入癫狂,神情呆滞,似乎是因思女心切所致,错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女儿,心想着不如稍加利用,求一时平安,以谋长久之计。
“烟儿,你究竟如何才能原谅爹?爹在赎罪了,这十几年来,爹一直在想尽办法赎罪,只为了求你原谅爹已经失去你娘了,不能再失去你了”祝溪虎情至深处,竟然还流下了两行泪水,白星泪愈发震惊,眼前之人,与方才那个出手果决狠辣,杀气腾腾,叱诧风云的祝溪虎,未免相差太大,近乎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格。
见他如此痛心疾首,难免让白星泪想到了白羽生,离家许久,不知爹爹近况如何。说实话,她心中的怨愤早已消去大半,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岂会一辈子针锋相对?更何况她不止一次的听府中下人说,白羽生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对着娘的灵位流泪,尤其是在白星泪的娘亲忌日之时,白羽生更是茶饭不思,昼夜不眠。
虽知祝溪虎罪孽诸多,杀人无数,但白星泪却难以掩藏心底那一丝同情,只得叹口气,表情严肃,语气却丝毫不改其冰冷“喂,你休要再如此了。八尺的汉子,为如哭哭啼啼,好似个多愁善感的女儿家?”祝溪虎闻言当即抹去泪水,抬头憨笑道“你不怪爹了?”
白星泪脸色骤变,不禁又后退一步,满脸厌恶,警惕地说道“恶徒,本姑娘再说一遍!我并非你女儿,你清醒些!”可祝溪虎却不肯相信,固执的辩驳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分明是烟儿,你分明是我的女儿,祝飞烟!你一定是还在怪我,莫非你在责怪爹打断了你的宝剑?”
白星泪哑口无言,全无插话的机会,那祝溪虎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想给白星泪一个交代,不待她回答,便抢先说道“对。一定是这样!你再此等着,好好休息!爹这就去给你找一把剑,一定比你原先的那把更好!你等着!就算是那卓一平,公孙忘景的剑,我也能给你抢来!”说罢,纵身一跃,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星泪嘴巴微张,表情复杂,不过也松了口气,至少祝溪虎已然离开此地,纵然自己无法走出那密林,今夜也能过得安稳些了。若想平安逃离此地,非是可一蹴而就之事。而对祝溪虎所说的话,白星泪也是全不当真,微微一笑,只当他是疯癫病又犯了,口出狂言,不知跑到何处发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