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敢徐徐起身,只是他的眼神之中再看不到半点欣喜,只剩下无尽的惆怅与愤恨。待收好了秘籍,岑昏便推门而去,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闭门不出。众弟子亦不敢打扰。自今日后,岑昏领命就任,处理楼中事务,训练弟子,一概亲历亲为,悉心处理,好不得当,金玄女似乎对其信任更甚,令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计划。余事不提。
且说那白星泪自被祝溪虎夺走,因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只得大声喊叫,期盼着有人能听见他的呼救,前来出手相助。怎奈她越喊嗓子越干,越走越绝望,祝溪虎不知要将她带往何处,只觉此地甚是偏僻,人迹罕至,鸟兽绝迹。不知走了多久,以祝溪虎的轻功竟走到了日落西山之时,才停下脚步,来到了一处山坳,在一处山洞前歇脚。
祝溪虎放下肩头的白星泪,将她靠在山洞旁休息,自己则坐在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旁,两岸皆是碎石滩,荒僻偏远,且周围林木茂盛,遮天蔽日。祝溪虎见天色将晚,便捡来柴火,生火取暖。白星泪本想趁他离开之时冲开穴道,可却提不起半分内力,手脚酸麻,心惊胆战,始终不知眼前这恶徒究竟要做些甚么。
谁料那祝溪虎生完火后便要来将白星泪抱到篝火旁,可白星泪却扯开嗓子喊道“恶贼,休要碰我!”祝溪虎似乎被她这厉声喝斥惊吓到了,后撤半步,两眼瞪得滚圆,极为无辜的摊开双掌无奈的说道“烟儿,为父扛了你半日有余,为何碰不得你?再说,若你不在篝火旁取暖,一夜寒凉,你身子单薄,如何能经受得住?”
“呸!恶贼!恬不知耻!”白星泪咒骂一声,又扭过头去愤愤说道,“只知有人好为人师,殊不知世上还有人好为人父,真是可笑!谁是你家女儿,你又是谁的父亲?休要在此大言不惭。再者说来,本姑娘身强体壮,区区寒夜,能奈我何?今日我便是坐在此地,冻死在这山坳,也不肯与你一同在篝火旁取暖!”
谁知话音刚落,白星泪便打了个喷嚏,一阵寒风卷过,不禁打起寒颤,颇为尴尬。祝溪虎微微一愣,不顾白星泪反对,便又将她扛在肩头,抬到了篝火旁坐下,坐在她身旁一边用手中竹竿拨弄着那柴火,让火烧的更旺些,同时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旁的白星泪解释道“此地地势低洼,昼夜温差极大,此时又正值初春,半夜仍较为寒冷,若非有这篝火,今晚可难熬咯。不过山洞里要好得多。”
白星泪仍一言不发,鼓胀着嘴,面色红润,双眸之中似乎闪动着泪光。祝溪虎见状,长叹一口气道“你还是不肯原谅爹。”白星泪不做理会,祝溪虎揣着手垂着头,用极为颓唐的语气问道“究竟要爹做甚么,你才能原谅爹?”白星泪眼中闪过一道灵光,当即说道“你先将我穴道解开再说!”
祝溪虎闻言大喜,道“若爹爹解开你的穴道你便肯原谅我么?”说罢当即起身将白星泪周身穴道一一解开,怎奈白星泪被点住穴道多时,即便解开了穴道也无法立刻恢复行动,手脚依旧酸麻,便在心中盘算道“反正我也不是他的女儿,不如先骗他替我解开穴道,恢复了行动再说。”
白星泪一边揉着脚踝与手腕,一边环顾四周的情形。此处地势低洼,林木茂盛,须确定了方向,方能逃离。否则一旦进了密林,很可能被困其中,再难逃出。
她依稀记得来时的方向,自己被扛着往东走了许久,而此时太阳已然落下西山,正是在眼前这条小溪的正前方,也就是说,她只要沿着小溪的流向走,便能回到氤氲山庄。
怎奈祝溪虎就在身旁,片刻不离,怎能有机会逃走。见祝溪虎兴高采烈的张开手臂,朗声问道“烟儿,你是不是肯原谅爹爹了?”白星泪生怕靠近自己,小步向另一侧挪去,同时摇头说道“不行!”祝溪虎无奈的问道“你还想让爹爹做甚么,你尽管说,爹一定满足你!”
白星泪见白泽剑不在身旁,虽说那只是把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