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却都束手无策,简直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怪不得一路上弟子们议论纷纷。此时的氤氲山庄,只怕已如一盘散沙,人心难聚。
白星泪问道:“那这半年来,诸位庄主又是如何应对此事?”
“半年以来,庄内共被杀害弟子二十三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且在庄中职位高低各不相同,凡有家眷者,皆如陈宁涛般,将骨灰,遗物及抚恤金送还原乡,无有家眷者即葬在山上。”卓一平将对死者后事的安排说的十分详细,却对凶手只字不提,令白星泪愈发怀疑。
裴镜年却忽然问道:“既然如此,卓庄主为何不报官查案?”萧衍一拍大腿站起身来,用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回答道:“凡我江湖中人,素来不愿与官府中人打交道,我氤氲山庄乃是天下第一庄,江湖上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我们,又岂能委曲求全,去往官府投案?岂不是显得我氤氲山庄无能,还要靠外人来查案,败坏我家名声?”
“只怕到头来案子查不出个所以然,弟子们白白送了性命,丢的还是自家脸面?难道这氤氲山庄的脸面,真比自家弟子的性命重要?”沈墨鱼在心中嘀咕道,却万万不敢将此话摆在明面上说,内心里对氤氲山庄的印象也差了许多,面色稍显不悦,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一向不善言辞的明觉却突然插话道:“不如请裴姑娘出手调查此案。裴姑娘原是安淮府的总捕头,经验丰富,想必定能将此案调查个水落石出,还氤氲山庄一个公道。如今裴姑娘已然身处江湖,并非府衙之人,想来由她出面,也不会坏了氤氲山庄的规矩。”
沈墨鱼,白星泪闻言惊诧的望向明觉,似乎有些意外这话从明觉口中说出,裴镜年却并未感觉甚么异常,静静等待着卓一平的态度。明觉见二人目光灼灼,颇具玩味,羞臊的又急忙垂下头去,恰着佛珠微合双眼,默念阿弥陀佛。
可卓一平三人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明觉的提议,欲言又止。白星泪却从三位庄主的只言片语及神色之中察觉到了甚么,眉角微微一颤,稍加思索,抬头又问道:“请恕晚辈妄自猜测一句,依晚辈看来,凭借四位庄主通天彻地之能,绝不会任由有如此骇人之事在氤氲山庄之中存在半年之久,以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莫非诸位前辈,已然知道凶手是何人?”
“不错。白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我们的确知晓凶手是何人,更与其正面交过手,也正是如此,此事十分棘手,只怕一时难以结束。”公孙忘景回答道。
沈墨鱼四人急忙其声问道:“凶手是谁?”
“祝溪虎。”卓一平薄唇颤动,说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纵使有裴镜年这般见多识广,白星泪如此对江湖颇有了解之人,也从未给听说过祝溪湖这个名字。不曾想正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竟将天下第一庄搅得昏天黑地,叫四位庄主束手无策。
沈墨鱼见其余三人皆满头雾水,和自己一般,终于不再显得自己像个白痴,竟然有些得意,轻咳两声,仰头问道:“不知这祝溪湖是何方神圣,竟能在氤氲山庄之中连杀二十三人,又在四位庄主夹击之下全身而退?为何江湖上从未给听说过此人名号?”
“俗话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可我等虽久居这山庄之中,对江湖上的风吹草动一样了如指掌。只是在此事发生之前,我们亦从未听说过此人。”卓一平抚须叹气,剑眉深锁,那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拧下一盆水来。
萧衍却赶忙解释道:“沈少侠这话说得可不对。那祝溪虎的确是有些本事,可他却定然不是我四人联手的对手。只是此人精明的很,神出鬼没,大哥,我与老四都与其交过手,竟不能胜,好在除了老四,我与大哥并没有败阵,却屡屡被他全身而退。每当我四人皆在庄中之时,或是忘景兄坐镇庄中时,他便不肯现身,只是残杀我庄中弟子,实在可恶!”
白星泪闻言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