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光芒,面无表情的问道:“令尊可有名号?有如此武功,想必是江湖人一等一的大人物。”沈墨鱼便自豪的拍着胸脯说道:“不瞒前辈,家父正是安淮府四大家族之一沈家的家主,而我,便是安淮府沈家的大公子。”沈墨鱼估摸着若是不对外人说出沈家遭逢的变故,兴还能借着沈家的威望,令一些江湖人心怀顾忌,不敢有甚么非分之想。
谁知那剑书眉的表情却极为古怪,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皱着眉头,眯着双眼,憋着嘴苦思冥想了一阵,最后憋出几个字,险些令沈墨鱼跌坐在地:“安淮府沈家......是甚么势力,很有名么?”沈墨鱼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家族势力在出了安淮府后便甚么也不是了,这么多年的偃旗息鼓,让沈家原有的名声早已不复存在。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比沈疏剑更强的人,就是说大话的白痴。很显然,剑书眉并非后者。
剑书眉又沉沉思考了一阵,最后才问道:“那痴剑白头深疏剑是你甚么人?”沈墨鱼急忙回答道:“正是家父!”剑书眉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沈疏剑的儿子。”说罢又轻声一笑,摇头笑道“没想到那痴剑白头在江湖上惹出许多事来后,竟躲到了安淮府过上了太平日子。”
沈墨鱼听出了他话中弦外之音,刚想问问自己父亲当年的事,却被剑书眉抢先一步:“小子,你还是没说实话罢?”沈墨鱼彻底起了戒心,此人深不可测,城府极深,不得不小心翼翼:“此言何意?”与沈墨鱼凝重的脸色相对比,剑书眉却是一脸轻松,脸上依旧游离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痴剑白头沈疏剑,不把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法传给自家儿子,却偏偏传了你一身内功,是何用意?”
“晚辈不知。或许是家父,另有安排。”沈墨鱼仍不肯袒露实情,只是随口搪塞。可剑书眉却不再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挑明着说道:“哼,你这小子,我好心救你,不想你的戒备心却如此之重。还不肯说实话么?我就不信,难道那沈疏剑深藏不露,偷偷修炼出这惊世骇俗的内功?算了罢,如此内功,若无万里挑一的天赋与几十年的苦苦修行,是绝不可能拥有的!”
沈墨鱼死死盯著他的双眼,双拳暗自握紧,一字一顿道:“我所说的,俱是实情,若前辈不肯相信,我也无话可说。”
剑书眉眉头深锁,眼露杀意,与沈墨鱼对视一阵,剑拔弩张,可又突然舒展眉头,换了一副神情,仰天大笑起来,抚掌笑道:“哈哈有趣有趣,你这小子,真是机灵。而且厚脸皮,死不承认,哈哈,实在有趣。”沈墨鱼呆呆的望着他,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却插不上话。
待剑书眉笑罢,又恢复平静,摇头微笑道:“小子,你瞒不了我。你体内不仅仅有深厚的内力,还有一股极为冰寒的真气。而这寒冰真气,并非人人都能练成。此乃在四十余年前就惨遭灭门的客雪山庄的看家本领,而当今世上唯一拥有寒冰真气的人,只有一个。”剑书眉略作停顿,故意观察着沈墨鱼微微变化的表情,又接着说道:“此人便是天下闻名的风雪孤侠,刀雪客。”
沈墨鱼如遭雷击,但却要强壮镇定,身子却止不住的轻微颤抖着,依旧辩驳道:“可江湖上传言,风雪孤侠早在三十年前便已身死!我又如何得到他的寒冰真气?”剑书眉闻言大笑道:“怎么样,小子,露出马脚了罢?我有说过你是从刀雪客那儿得到的寒冰真气么?”
“可你方才所言,分明暗含此意!”沈墨鱼激动的站起身来,却在暗暗后退,准备肆意逃离此地。剑书眉自然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却以不变应万变,继续说道:“我可从来不信甚么江湖传言,我一直坚信,那风雪孤侠从未死去,还是活到今日。虽然我不知他身在何方,但我却知道了,他找到了传人。尽管我不知道,他为甚么选择了你。莫非,是你太过厚脸皮?”说罢,剑书眉又自顾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