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抚平胸口喘着粗气说道:“本官见此事必有蹊跷。”又急忙将那官兵扯到一旁隐秘处,摊开手掌露出那手中腰牌,吩咐道:“你们立即派人快马将此物送予安淮府衙,一定要面见晏节大人,向他问请是否派出裴镜年去往烟州府。”
“是!”一官兵领命而去,而另一人则是凑上前来问道:“大人,那他们几个人怎么办?若是迟迟不准备马匹,恐引起他们的怀疑。这四人武功高强,只怕驿馆中的这些兵力难以对付他们啊。到那时,只怕大人也......”驿丞闻听此言愈发慌了手脚,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汗如浆出,颤抖的嘴唇中吐出一句话来:“此言有理,此言有理。你......你速速去准备四匹马给他们,早些将他们打发走。”
可那官兵仍是纹丝不动,站在原处,驿丞见了,便立眉骂道:“你还在这儿干等着甚么?还不快去办?”官兵稍显犹豫,又问道:“大人,既然要准备马匹打发他们离开,那还有必要去安淮府问个清楚么?”驿丞闻言又陷入沉思,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摇着手指说道:“去,必须要去!如果不去就是隐瞒不报,上头怪罪下来有谁能承担罪责?如果早向安淮府上报,即便是此事有假,也不过是几匹马的损失。”
驿丞又摆摆手叫那官兵去准备马匹,于门口侯着。自己则略整衣衫,长舒一口气,将额头的汗水拭去,又提着腰带赶回了大厅,赔笑着拱手拜道:“让诸位久等了,望诸位海涵。”裴镜年徐徐起身,其他三人见状也都站起身来,裴镜年回礼抱拳:“多谢大人,不知坐骑马匹是否备妥,算着时辰再不出发,只怕不能按时进入烟州府。”
“已然备妥,已然备妥。诸位,请!”驿丞又伸出手向门外指去,领着众人出了驿馆,只见那官道上除了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栓在一旁,还有一辆马车,双马并驱毛色雪白,马车足能容纳三四人坐下,驿丞笑着说道:“那匹马是为裴捕头准备的,这辆马车是为三位准备的,路途遥远马车能方便些。”
裴镜年领着三人一齐还礼:“大人考虑周全,我等在此谢过。告辞了!”说罢沈墨鱼便扶着白星泪上了马车,明觉推脱不肯坐车,便由他和沈墨鱼一齐来驾车,裴镜年则是抚摸着那匹黑马浓密的鬃毛,马鼻子中冲出白气,低声嘶鸣着,裴镜年不禁赞叹道:“果然好马。”
“裴捕头,再不出发,纪要耽搁时辰了。”沈墨鱼高声喊道,催促她快些离开。裴镜年又回头望了一眼那驿丞,抱拳谢过,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扯住缰绳轻踢马镫,轻喊一声:“驾!”便于前开路,策马扬鞭,沙尘飞荡,向烟州府赶去。沈墨鱼挥动马鞭,明觉也拉住缰绳,两匹白马一齐扬起雪白的脖子一声嘶鸣,也撒开蹄子紧跟上前。
谁知那白星泪坐在马车之中经受颠簸,只觉头晕目眩,双眼昏花,腹中翻江倒海,好不难受。便奋力拍打着那马车的窗框,明觉闻听身后声响,便扯住缰绳停在路旁。一旁斜靠着的沈墨鱼已是昏昏沉沉,差点睡熟。见马车停步不前,便揉着睡眼直起身子慵懒的说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裴镜年也察觉了身后马车的动静,拨马回转,赶到车旁,停在窗边问道:“怎么了?白姑娘不舒服么?”白星泪惨白憔悴的脸从窗口探出,无奈的苦笑道:“你来试试这马车舒不舒服,再这么颠下去只怕还没到烟州府我就要把肠子都颠出来了。”说罢又连连干呕,那模样好生令人心疼。
“可是再不快马加鞭,这一百多里的路程,可能要错过进城的时辰,错过宿头了。”裴镜年无奈的抬头望了望天色,轻叹一口气说道。沈墨鱼见状便徐徐说道:“还是走慢些罢,即便我们进了城,只怕也没那么多钱能住客栈了。实在不行,城外还有人家罢,暂且借住几日,不比那城中的客栈便宜么?”
裴镜年闻言又看向明觉,明觉急忙表态道:“阿弥陀佛,即便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