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柳五爷?”那王鹤又捧来一杯酒,放在一旁,沉吟片刻又赔笑着补充道:“小店本小利薄,请柳五爷手下留情,切莫不可再将这酒杯捏碎了,但凡有甚么气,请柳五爷往小的身上撒。”
“哼,此事与你何干?老子要见那鲸鲨帮的江南分舵主,有事相求,你速速引见,切莫不可耽误时辰。”柳老五半仰着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极为傲慢的说道。似乎在他眼中,那鲸鲨帮的江南分舵主也不过是晚生后辈一般,“想来那江南分舵主燕书南乃是老子的后辈,当年他继任鲸鲨帮江南分舵主一职来赴任之时,还请过老子喝一杯酒呢?就连他也要敬老子三分,你算是甚么东西!”
王鹤无端遭此辱骂,也不愤怒,只在心中将这柳老五骂了千遍万遍。面露难色,尴尬的坐在一旁,却被那柳老五用眼神一蹬,惊得他又站起身来,侍候在一旁,耐心的解释道:“不瞒柳五爷,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鲸鲨帮也有鲸鲨帮的规矩,即便是柳五爷来了,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我们分舵主舵中事务繁杂,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柳老五闻听此言,便瞪着那一对牛眼,气的须眉倒立,嘴唇颤动,恨不得站起身来抽那不长眼的王鹤几个耳光,谁想刚一准备起身,却牵动左腿伤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憋着不肯叫出声来,那老脸又刷的变得惨白,一字一顿的说道:“拿点金疮药来!”
王鹤有些恍惚,忙问道:“五爷有何吩咐?”
“拿些金疮药来!”柳老五恨得牙直痒痒,要不是腿脚不便,定要闹得这东山客栈天翻地覆。而那王鹤领了命道一声是,便钻到后堂取来一瓶金疮药,蹲下身子为柳老五卷起裤腿,敷了伤药,又恭恭敬敬的为他包扎,放下裤腿,不敢怠慢。
柳老五被伺候的舒服了,连饮了三大杯,将一身寒气怯除,腹内暖洋洋的,心情大好,伤口的疼痛也减少了许多,便说道:“行了行了,起来罢。”王鹤又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点头哈腰的候在一旁。
“那你且说说,你们鲸鲨帮是何规矩?老子如何才能见你那江南分舵主燕书南。”柳老五耐着性子问道,又摆摆手示意那王鹤坐下。
王鹤大喜,坐在一旁解释道:“回禀柳五爷,按照鲸鲨帮的规矩,这前哨客栈乃是我帮搜集情报招待往来通道的重要枢纽,但凡有江湖同道遇拜入我帮或是有求于我帮,须遵行我帮规矩。说明来意和报酬,交由各处客栈的掌柜飞鸽传书至分舵,当然,这东山客栈的负责人就是在下,再由分舵主裁决,待收到回信,方可决定是否领来者进入分舵。”
“你们这鸟帮派破规矩真是多!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快修书一封,连夜递与那燕书南,讲明是我柳老五要见他,他自会叫你带我入舵。”柳老五不屑一顾的笑骂道,摇着手指吩咐着。
可那王鹤却纹丝不动,苦笑着躬身拜道:“既然如此,就请五爷道明来意。”柳老五不顾伤腿,猛然站起身来,指着那王鹤怒骂道:“你这厮好生无礼!屡屡冒犯老子,老子说了,你且向那燕书南说明是老子要见他,他自会派八抬大轿抬老子进鲸鲨帮,岂有你在这问东问西,如此放肆?”
说罢,死死揪住那王鹤的衣领,就要一顿好打。谁知王鹤面无惧色,心无怯意,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直勾勾的望着那满面怒气的柳老五,徐徐说道:
“不瞒五爷说,规矩就是规矩,鲸鲨帮能存活到现在,成了江河湖海第一大帮,不惧朝廷的清剿,就是因为规矩森严。从没有人能,也没人敢打破鲸鲨帮的规矩。今日小的斗胆请五爷掂量掂量,你是否敢做这天下第一人!”
柳老五闻言一愣,脸色微变,方才是借着酒劲才耍了蛮横脾气,可如今清醒过来,已是骑虎难下,又不肯丢了面子,便质问道:“你是在威胁老子么?你就不怕老子先宰了你,再杀入那江南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