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这便告辞了。”
说罢,裴镜年就要离开。沈墨鱼急忙将她喊住道:“裴姑娘且慢!”裴镜年回头问道:“沈公子还有何事?”沈墨鱼笑着抱拳道:“江湖凶险,前路漫漫,你又是个女儿之身,还是一起走罢,好歹有个照应。毕竟裴姑娘也曾有恩于我,墨鱼焉能忘恩负义?”
即便裴镜年常以男装打扮,但让一个女子孤身闯荡江湖,沈墨鱼还是放心不下。
“沈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只怕沈公子有心,可白姑娘......”裴镜年此言分明是针对白星泪,欲擒故纵,白星泪焉能听不出其中玄机。将白泽剑往桌上一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裴镜年,提着剑便要离开,沈墨鱼急忙将她扯住:“你到哪去?”
白星泪瞥了一眼沈墨鱼,冷笑着说道:“本小姐要去哪儿与你无关!”说罢便甩开他的手,快步跑到那黑马旁将缰绳解下,翻身下马,扬长而去。沈墨鱼长叹一口气,心里想道:“真是个多事的大小姐!”
又略带歉意的向那裴镜年微微一笑,摸着脑袋说道:“裴姑娘,你还是留下罢。”说罢又看向一旁的明觉,期盼着他能开口说句话,谁知那明觉毫无反应,依旧自顾自的念着佛经,“一个大小姐,一个呆和尚,哎,前路漫漫啊。”
裴镜年却并不在意,反倒看着那白星泪越来越远的背影问道:“沈公子,你真的不去追那白姑娘么?”沈墨鱼笑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她身上并无盘缠,都在我这儿呢,她过会儿就会回来的。”
说罢,往腰间一拍,却是空荡荡的甚么也没有,脸色剧变,才想起方才他拉扯白星泪之时,两人曾擦肩而过,定是那时白星泪将他的盘缠全都顺走了。“这该死的小橘子,还说甚么我是小蟊贼,自己竟也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裴镜年见他面露难色,便问道:“沈公子怎么了?莫不是盘缠丢了?”沈墨鱼尴尬的干笑两声,裴镜年遂从荷包中取出几个铜板,拍在桌上,对那茶博士喊道:“茶钱摆在这里了。”茶博士笑着将三人送走,沈墨鱼笑道:“今日多有不便,日后一定将这茶钱奉还。”
“沈公子莫非还是想将我赶走?”裴镜年嫣然一笑。沈墨鱼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我怎有此意?”裴镜年遂笑道:“那为何又说此见外的话?区区几个茶钱,还值得沈公子放在心上么?”
曾几何时挥金如土,出手阔绰的沈家大公子也开始在意这几枚铜板的事了,沈墨鱼闻言心中大喜,爽朗地笑道:“哈哈,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茶钱我便不还了!”
裴镜年解下白马的缰绳,交到沈墨鱼手中,对他说道:“你还是快些去追那白姑娘罢,再晚些时辰,只怕她都要渡过那秦陵河了。”秦陵河贯穿安淮府,一直延伸到城外几十里,终汇入大江,河面宽阔,非渡船不能过。
沈墨鱼这才反应过来,就要上马,可忽然又问道:“那你二人怎么办?”裴镜年遂说道:“我与明觉小师父一道步行,尽快赶上你们,切莫挂心。”
沈墨鱼点点头,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清风吹拂满头乌发,灰袍飘动好不潇洒,可将缰绳一扯,一蹬马镫,那白马扬起蹄子向前奔去之时,沈墨鱼又在马背上颠簸起来,冲出去好远只飘来一句哀嚎:“我不会骑马啊——”
裴镜年与明觉便并肩而行,顺着官道向北走去,明觉依旧是手中掐着念珠,口中念着佛经,身旁裴镜年一言不发,却再暗地窥探明觉,心里想道:“此人步法沉稳,气息浑厚均匀,双臂孔武有力,无论是外功,内功还是轻功皆在我之上,这小和尚远比外表看上去要高深许多。”
明觉似乎感受到她的眼神,也朝她开来,微微一笑。裴镜年立马将眼神错开,扭过头去。两人又向前走了一阵,明觉忽然停下一直念诵的佛经,问道:“裴捕头好手段。”裴镜年微微一愣,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