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本非江湖莽撞人 第十二回 我自有我心所向(2 / 3)

了为爹娘祈福,这才不惧严寒,深更半夜前往白马寺礼佛。因夜深了,不便返回,禅师便权且留我在寺中过了一夜,今日方回。此事空玄禅师自知,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爹娘大可派人去问,看孩儿所说,是否是真。”

沈墨鱼吃准了沈疏剑的性子,他越是这样说,沈疏剑越会相信,从而不派人去白马寺问个清楚。沈文氏自然愿意相信,便强笑着骂道:“你这孩子,礼佛敬香乃是好事,为何偷偷摸摸的,好似做贼一般。便是如此,也该提前告知爹娘一声,否则今日寻不见你人,岂不担心?”

沈墨鱼见已然蒙混过关,心中大喜,虽面无表情,但还是故作委屈的躬身拜道:“此事是孩儿办的不周全,叫爹娘为我担心,孩儿知错了。”沈文氏亦笑道:“知错便好,知错便好。”

可沈疏剑却不似沈文氏那般好忽悠,见沈墨鱼脸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有几分委屈,好似真冤枉他了一般。

仔细端详,分明见他眼中难藏笑意,将信将疑,便对那爬起的家丁吩咐道:“你们几个去一趟白马寺,代老夫向空玄禅师问好,顺带向他问清昨夜少爷在白马寺中一事。”沈墨鱼闻言大惊,沈疏剑今日竟一反常态,不愿信他。

“那空玄禅师乃是出家之人,必会实话实说,焉能替我圆谎?”沈墨鱼见话以说出,家丁也已出门,已然是穷途末路,再无法解释,只能听天由命。又不敢提前暴露,尽管嘴角有些抽搐,却还强装镇定。

沈文氏悉心为那沈墨鱼整理衣衫,而沈疏剑却还不肯作罢,便吩咐道:“来人呐,将少爷关入练功房三日,思过反省。”“鱼儿已然将实情说出,也是情有可原,你为何还要罚他?”沈墨鱼还未说话,沈文氏却将他护住,回身反驳道。

“我看他分明是信口雌黄,临时想出个理由,搪塞蒙骗我们。礼佛敬香焉有三更半夜去的道理?此事真伪尚待商榷,等下人们回来,自会分晓。”沈疏剑负着双手,严肃的说道,“只是这不告而别之罪,还有你这满身不只是从何处来的内力却不能不罚,无论结果如何。”

“关你三天也是轻的了,那三十大板还没有打。若是下人们回来,说并无此事,二罪并罚,便是六十大板!你可知晓!”

沈墨鱼无可奈何,只得若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躬身拜道:“是。孩儿知晓。”说罢,便自觉的跟着下人往那练功房去。可刚走出正堂,那怒气方消的沈疏剑又急忙将他喊住:“且慢!”

“爹还有何吩咐?”沈墨鱼又恭恭敬敬的施礼。沈疏剑轻轻推开沈文氏,不顾她的阻拦又快步追上沈墨鱼,扯住他的手腕,压着怒气说道:“险些被你浑水摸鱼,混了过去。即便你不肯说你这内力是从何而来,你也不能拥有!为父这便废了你的功力!”

沈墨鱼闻言大惊,脸色巨变,心想:“若是果真被爹爹除去我这满身的内力,那我如何对得起师父?又如何向师父交待?如何学得绝世武功,闯荡江湖?”

急忙想要扯出手腕,却被沈疏剑牢牢钳住,沈墨鱼慌忙喊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那乌云密布,委屈的脸上仿佛能拧出几两水来。

沈文氏却也上前附和道:“鱼儿,你且听你爹一回。这内力不要也罢,它非但无用,反倒会害了你。为人父母,如何会害你?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

而沈疏剑脸色微变,眉头紧锁,喉头蠕动,五指扣住那沈墨鱼的手腕,几缕白烟从指间与皮肤的细缝之中飘出,沈墨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感觉丹田之中那滚烫的内力再被一点点的逼出体外,不再属于他。

慌乱之间已然顾不得许多,沈墨鱼暴喝一声,体内真气蓬勃迸出,白烟阵阵,劲风横扫,将那沈疏剑与,沈文氏以及一干家丁下人击倒在地,白袍飘动,乌发飞舞,两掌下压再度将那内力收回体内,不知为何,沈墨鱼竟已能掌握一点内力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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