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本非江湖莽撞人 第七回 白马飞蹄夜寻月(2 / 3)

要离开。

“前辈慢些走!”身后的沈墨鱼急忙将他喊住。老乞丐闻声停下脚步,回首笑道:“公子还有何事?”沈墨鱼一撩衣袍单膝跪下,拱手说道:“请前辈教我武功。”

老乞丐咧开嘴干笑了两声,将那斗笠摘下,露出满头杂乱的白发,点了点头道:“区区雕虫小技,何须挂齿。比不得你父亲的武艺,公子又何必学老叫花子这无用的武功,还是回去,找你爹娘罢。”

“前辈方才还问我想学武功否,如今为何又改口了?莫非武林前辈,都似这般言而无信么?”沈墨鱼生怕放跑了这不知名的武林前辈,错失良机,只怕就要窝囊一辈子了,灵机一动,急忙说道。

那老乞丐闻言也笑将起来:“小子,你休要拿话语激我。我与你颇有缘分。你心地不坏,资质也不错,就是心气太浮躁,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做事毛毛糙糙,却不是好事。你若真有心想学武功,今夜亥时之后,来城西的白马寺找我。只在门前敲三下,自有人为你开门。”

“多谢前辈成全!”沈墨鱼心中大喜,急忙又叩首三下,欲拜那老叫花为师。可刚一抬头,却不见那乞丐踪迹,愈发觉得那老乞丐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双眼虽残身手却如此了得,定是甚么世外高人。

但生怕此事被自己爹娘知晓,必定不会准许。便暗自藏在心中,对谁也不曾提起。只想着今夜亥时,城西白马寺,便可习得一身武功,再也不受那白星泪等人的欺辱,便兴奋不已。快步赶回了家中,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房中。

沈疏剑见他独自平安归来,回来的如此及时,又未曾惹是生非,心中欢喜,也对这总是冒冒失失的孩子放心了许多。

且说白马寺乃是本朝第二代国君姜仁宗还在做王爷之时,曾游历江南,可路过安淮府外,坐骑白马竟不受控制的嘶鸣狂奔起来,冲入安淮府中,在这一片空地上停下,恢复如常。仁宗甚异之,急忙招来风水大师测算此地风水。

而风水大师则说此地佛气冲天,金光普照,若是修建一座寺庙定能保一方太平。仁宗遂按自己在心中,直到回朝之后才将此事告知父王,也就是开国太祖武皇帝。武皇帝随即派人建造寺院,便有了这安淮府敕建白马寺,流传至今。

白马寺建成后,安淮府果然日益富庶,安康太平,百姓们深受其益,四时供奉香火,无人不信。整个安淮府城,大多都是白马寺的善男信女。但凡历任安淮府府尹上任之前,都需在白马寺上一炷香,感念仁宗恩德。

而那老乞丐自回了白马寺后,便回到了那禅房之中休息,只对那寺中沙弥吩咐,今夜亥时之后若有人连敲三下门,便领他去见老叫花。原来那老叫花已在寺中寄住多时,方丈念他无家可归,又无甚亲人,怀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之心,便将他收留在院中。

老叫花虽年老眼瞎,可繁琐之事却从不麻烦他人。寺中僧侣也都逐渐与他熟识,不把他当叫花子看。老叫花每天乞讨所得都用来供奉佛陀香火,白马寺一天管他两顿饭,倒也是种恩惠。

诸事安排妥当,余事暂且不提。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而枯燥,沈墨鱼早早便吃了晚饭,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转辗反侧。为了不让爹娘察觉,早早吹熄了灯火。在黑暗之中瞪着一对大眼睛,生怕自己睡着。可困意袭来,眼皮打架,沈墨鱼只得掐着自己的小臂,剧烈的疼痛感令他再度清醒过来。

不知是何时辰,生怕耽搁了时间,沈墨鱼翻身下床,极快的穿好了衣衫,贴在窗户便听窗外的动静。只听得一声辽远的打更声:“戌时三刻,诸事太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沈墨鱼心想道:“已然戌时三刻,我须尽早动身,若此时翻墙出院,走到城西白马寺,正能赶上亥时。”便立刻动身,生怕屋外寒冷,又披了件裘皮的大袄,轻轻推开窗户,见四下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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