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听说谁跟谁离婚,但是,从来没有说男人怎么样的,大家都说,是女人没办法拴住男人的心,这就是现实。
熊彩桦的妈拧了闺女一下,“你咋那么作,好好日子不过,专门作妖,等下就和青松好好说话,别在整有的没的。”
“姆妈(妈妈)他打我,不是第一次了,上回都打我进医院了。”
熊彩桦的妈问“孩子,你不能娇气啊,多少夫妻都是吵吵闹闹过完一辈子的,他打你,心里肯定愧疚,你要对他比以前好百倍,那样他才能知道错。”
她叹了口气,“反正,我和伲老头子(你爸)都不同意,我们能再活个几十年就不错了,就当是稳住你爸妈的面子,不要闹。”
人一走,姚青松就掐着点回来了,不知从岳母那听来了什么保证,悠哉的坐下,当做没事人的问;“那苏玉春真要建房,那半价是卖多少?”
熊彩桦不理,憋屈的出门了。
涛涛跟着亲戚家的小孩去玩,她独自徘徊在成长的地方,只觉郁闷不堪,从身体内散发的冷。
看见了公共电话亭,她鬼使神差的给苏玉春打了一通电话。
她知道苏玉春回乡过年,村里只有一部电话,打完后也没想等回信,痴痴傻傻的看着流淌的小河。
外面冷,可她不想回家。
没想电话每一回就响起了,店家接起问了是谁,她也认识熊彩桦,乐呵呵的说“幸亏你没走。”
“表嫂”熊彩桦忍着心酸喊了句,“新年快乐”
苏玉春察觉出不对劲了,问“姑父说你们一家三口回老家过年是吧?”
“日子过不下去了,他又打我,我想离婚,可爸妈都帮着他。”
电话那头的苏玉春顿了顿,道
“姚青松命真好,娶到一个好媳妇,不用养孩子,媳妇也能挣钱,不用做家务,想睡你就睡你,不高兴了还能揍你。
要搁别人家,这样的男人铁定被亲家揍个半死,他偏偏能碰上个乐意倒贴的岳母,真有本事。”
熊彩桦总算是找到慰藉了,像倒豆子似的宣泄对丈夫的不满。
光是不和她商量就卖房的事足够熊彩桦膈应一辈子。
在抱怨之中,熊彩桦也是头一回认清楚原来自己有那么深的积怨。
或许从怀孕辍学嫁给姚青松的那一刻起埋怨就存在。
她挂下电话,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从老家回到鹏城后,熊彩桦提出来了离婚。
姚青松真不明白,不就是不巴掌的事,至于闹那么大的动静?
实话说,他和熊彩桦结婚后就没想过会离婚,多少夫妻吵吵闹闹的也不见离啊。
熊彩桦越感和丈夫之间的横沟无法跨越。
或许真的有女人把被男人打当成是生活中不需要计较,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她没有工作,饶是为了生活费和孩子,多半也只能忍受。
可她现在有经济收入,有能力有工作,不用靠男人也死不死,离婚也就不是塌了天陷了地。
“你要离就离,总有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