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章容先不肯退让。
“要出了事,肯定和你没完!”
“可以”
章容先得了默许的信号,打开带来的马扎,扭开随身携带的保温壶。
壶内是萝卜煨肉汤,切块的萝卜已经在铁锅里炒得微微焦黄再用陶罐慢火煨上,只放水和盐巴,汤鲜得无以复加。
蹲点的干警每个人分得一小碗,蹲在墙角下吸溜着喝。
苏玉春在听干警们说话。
“三十年前,老首都的住房一直都是公家福利,由公家统一建造统一分发,现在可没那么好运了。”
“可不是,谁叫外来人口那么多,公家不够钱拨款建房子,不然祖宗世世代代生活在皇城脚下的就那些人,肯定够的。”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胡帅制止了两位同事,毕竟现场还有两个不是本地首都人,怕对方听了心里不舒坦。
饶是拿了首都户口,可是在首都土著看来,至少要三代都住在首都才能算本地人!
接近凌晨,崔志明骑着自行车,后座驮着两大麻袋,眼神直瞅着苏玉春的蛇皮袋。
苏玉春打开蛇皮袋,倾斜着让崔志明看清楚。
胡帅走到崔志明身边,打开麻袋后捞出用草绳串起来的金戒指朝暗处一亮,向崔志明身后扑去。
暗处潜伏的干警蜂拥而至。
黑暗中却奔出一个人,撞倒苏玉春,抱着蛇皮袋就跑。
王友业拼了命的狂奔,只要跑得掉,钱就都是他的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朝家里门缝塞了纸条,但都不是事,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忽然间,他紧紧拽着的蛇皮袋不翼而飞。
正在逃跑的王友业疯了似的摸索,紧接着连他自个也不见了。
黑漆漆的空间里,一头老虎呼啸奔来。
王友业吓得来不及深思进了什么地方,爬起来疯狂的逃窜。
前方的路怎么都跑不完,身后老虎紧追不舍。
跑不动的王友业瘫倒在地,深深提气,从几乎要炸裂的肺部里挤出空气。
蛇皮袋就在脚边,王友业顾不上捡。
在首都不可能看见的大片农田,叫得上名和叫不上名,各种季节的瓜果蔬菜,鸡鸭成群野兽成队,甚至还有湖水。
老虎张开血盆大口,王友业哆嗦着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就被人反剪双手擒住。
干警的脸庞都显得那么可爱,王友业甚至还能感受老虎嘴里腥臭的味道,可是四周是熟悉的老胡同,哪有什么农田果树。
他紧紧的抓住干警。
“有老虎快带我走”
苏玉春跟在大部队身后,冷眼看着被擒住带走的的王友业。
逍遥了将近十年的崔志明落网,王友业被当成是同党抓起来。
王友业解释得嘴秃噜了屁,可是干警没在他家里找到任何一张写着交易地点的纸条,再加上时不时就嚷着碰见了老虎和鬼打墙,派出机关一度认为人精神失常。
董钦立功,且又有来自澳门未婚妻的压力,可正是公家严抓黄金倒卖时代,最后还是判了五年。
中秋那天,监狱里发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