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住想离心上人近一点的念头,坐到苏玉春的对面。
苏玉春就是冲着日料来的,把此时施唯嘉兴奋快乐的心情看成是老朋友重逢,点了寿司,天妇罗还有神户牛肉。
至于三文鱼,她空间多得是。
“玉春,你一个人来的?”
施唯嘉眼神示意服务员别打扰赶紧走,此时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久别重逢的苏玉春。
苏玉春正观赏和风款式的桌布,点头;“我先生首都有工作,来不了。”
施唯嘉握茶杯的手猛地一抖,像个雕塑傻了,磕磕巴巴的问
“你大姐难道没有说?”
服务员一走,施唯嘉就迫不及待问,看到苏玉春茫然不解的表情后很痛苦,嘴巴张合了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给你看看我闺女和儿子”
什么!儿女都双全了!施唯嘉头晕目眩的接过黑白照片,怔怔的看着摆着剪刀手,笑得很灿烂孩子。
“是龙凤胎,你呢,结婚没有?”
“没有”
施唯嘉幽幽回应,他要怎么说出口,在香港疯狂挣钱的这些年,回去娶苏玉春的念头陪伴了无数个日夜。
“我到香港的那一天夜晚是满月,跟一群偷渡者潜在海边滩涂的破铁丝网洞里躲了一个白天,只能和蛇头买最简陋的潜水面罩,挂着沙滩鞋朝香港游去,憋得肺部火辣辣的疼才感浮出水面呼吸一口。
我们游过风险度最高的浅水带却碰到了缉私艇,只要被抓住就得送回鹏城,那辆缉私艇要把偷渡者赶尽杀绝,我被子弹擦中手臂,不知道能不能活”
施唯嘉紧闭着唇不愿意再说,又回忆起那天晚上暗黑的天空和起伏不定的波浪,被海水泡涨的伤口,以及香港璀璨的灯光。
是要回去娶苏玉春的承诺支持者他游了五个多小时。
“玉春你怎么就结婚了”
施唯嘉颤着唇,眼眶发红,伤心得都没法掩饰。
服务生推开门,施唯嘉趁机起身匆匆走出房间,再次进来时一改失态,只是还难以掩饰好颓丧。
活了两世,苏玉春还是吃不惯芥末的呛味,其他日料也表现平平,不过清酒的味道很不错,喝起来甜丝丝的,味道像自家酿制的米糟。
饭团味道也很不错,时虽然和寿司一样都是米包着菜,但是拿着日本特产的酸梅做馅,裹上脆脆的海苔。
粒粒分明的米饭配上咸脆的海苔,再配上饭团里开胃的梅子,苏玉春吃得挺满足。
施唯嘉可就糟心极了,从苏玉春的言行中每一句都包含着对丈夫以及孩子的喜爱,每当说‘我先生’时,她的眼睛像是会发光,满是柔情和幸福。
苏玉春过得很幸福,家庭美满,这让施唯嘉欣慰的同时又很痛苦,支撑多年的信念轰然倒塌。可身为男人的他掩饰得很好。
得知苏玉春要买bb机,施唯嘉殷勤又热切的跟着去。
bb机就是微型无线电接收器,可以接受传呼台发出的信息,一旦听到哔哔的声音就是有人找,两指头宽的显示器有电话号码,可以找公共电话回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