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月没在地方上,地方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宫寒月的衣服,运动裤和t恤,白色的小茶几上有点心和牛奶。
紫若兮没有胃口,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屋子温度挺低,屋里的油桶被拿走了,她穿上鞋走到了外面。
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有点儿暖洋洋的感觉,紫若兮往四周看了看,昨天夜里看不清的那些古怪形状的破车破轮胎们都现了原形。
四周很安静,不知道为什么,阳光下的旧车场,相比夜里,反而多出了几分落寞。
黑色的车厢在阳光下也同样显得很孤单,跟宫寒月那间温暖的白绒毛小屋形成鲜明对比,让紫若兮本来就因为昨天夜里的荒唐事堵得慌的情绪一下摔到了谷底。
她站在阳光里,手脚都开始有些发冷。
昨晚宫寒月的诉说的故事在脑子里不断地盘旋着。
闷,堵。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比自己学生大不了多少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在一起讲故事!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
但她不行,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这种没有感情地在一起聊天是她怎么也过不去的坎。
怒火一点点地往头顶窜着,她咬了咬牙,在车厢四周转了两圈,想要找到宫寒月,狠狠地揍她一顿。
但转了两圈都没看到宫寒月的人影,只有她那辆庞巴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紫若兮往油箱上狠狠踹了一脚,心中很生气!
正想抬脚再踹一下的时候,紫若兮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口琴声。
她收了腿,站在原地没动。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口琴吹绿袖子。
简单的没有修饰的旋律让人心里突然一空。
但几秒钟之后她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宫寒月,心里的怒火再次窜高。
她顺着口琴声走过去,声音是从车场更深的地方传来的,也就是她昨天走错了路的那个方向。
没走多大一会儿,口琴声就已经很近了,声音在上空飘着,她抬了抬头,看到了宫寒月。
宫寒月大概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背对着她,坐在被乱七八糟堆得像座形状古怪的小山一样的废车顶上,拿着口琴很专注地吹着。
阳光洒在她和那堆锈迹斑斑的废件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
紫若兮没有叫她,也没有动。
宫寒月跟四周的背景一样,哪怕是在阳光下,都透着一股子落寞。
紫若兮不喜欢这种感觉,消沉和一直往下滑的感觉。
她突然不再想要揍宫寒月。
这一瞬间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迟钝,这个之前曾经或多或少吸引着她,让她有过不少想法的人,跟自己有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揍与不揍,怒火是燃起还是熄灭,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沉默着站了一会儿之后,转身走开了。
顺着来的时候的路走了快一个小时,紫若兮才回到大路上,找到了一个公交车站。
跟站牌并排站着,冻得都快变成跟站牌溶为,才等到了一辆公汽儿,又倒了三趟车,才算是回到了市区。
走进小区,紫若兮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有些恍恍惚惚的状态在看到门口岗亭保安的时候终于消散了。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二愣子保安的笑容这么让人踏实。
进了门,紫若兮放了一缸热水,把自己连脑袋一块儿全泡进了热水里。
热水包裹着的感觉才能让她有实实在的安全感,一点点,热气慢慢荡漾在空气中,她慢慢放松下来,开始觉得加倍的疲惫。
不知道是不是周五晚上没怎么休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