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咱们只管对外宣称夫人染了重疾,暴毙即可。”
“到时候那死老太监问起来又当如何?”
“这个就更加简单,凡是在宫里活上了一些岁数的老太监大多惜命,就说这重疾还会传染,他定不会亲自来查看,更何况以那老太监身份,想要再找几个如同夫人这般的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实在不行咱们再送进宫几个胖女人随便他挑选就是。”
管家说完顿了顿,又道。
“只要没人在这件事情上再多指手画脚,老爷对于那江寡妇暴毙之事,大可以随便花点银子找一个替罪羔羊认了罪就是,真凶是谁咱们梁府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那张二嫂下场如何,和梁府更没有什么关系,眼下只要将江寡妇一案彻底与梁府撇清关系,就不怕别人对梁府指指点点。”
“那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听了管家的话之后,梁孝文如释重负。
如已经躺在地上没有生机的妇人所言,他梁孝文早年间的确只是一个织席贩履之辈,更没有读过什么书,亦无真才实学。
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躺在地上的女人。
妇人随着这些年的攀高枝,早就习惯了对他的颐指气使,事事百般挑剔,更是没少出口成脏。
早年间的那点夫妻之情,早就在后来的那些年月里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小心翼翼的伺候,以及日复一日的担惊受怕。
而今终于可以像一个男人一般挺立胸膛,光明正大的寻欢作乐。
府里两个今年才进来的水灵丫头可早就让梁孝文垂涎三尺。
那两个颇为有些姿色的丫头也没少在经历了人情冷暖以后,每每对侍奉的梁孝文眉来眼去。
眼下可是没人能再横插一脚了。
梁孝文冷冷一笑。
用脚踢了踢连抽搐都渐渐停止的妇人一脚,淡淡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全权处理,一定要办的干干净净,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大笑出门去。
管家中年男人嘴里反复咀嚼着全权处理四个字。
若有所思。
……
找到了。
内务府杂院之内,王初一陡然瞪大双眼。
册子上赫然清楚记载着的确收到过这么一口箱子,而这件事情,老太监居然也记得十分清楚。
约摸是觉得一人独居在此,极少有人说话,觉得孤寂,又或许是王初一这个假扮的杂役跟以往的杂役有些不一样,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王初一身后的老太监阴阳怪气道:“你对这口箱子很有兴趣。”
受到了些许惊吓的王初一将没有发现老太监的突然出现,当做是因为自己太过全神贯注的关系。
王初一不假辞色道:“只是随便看看而已,恰好翻到这个,你就突然出现了。”
老太监不以为然,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深究,他尖锐道:“这口箱子倒是质地不错,模样也好看,而且还有点沉,不知道是不是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不过倒也没打开看。”
王初一故作好奇道:“说不定只是里面装了一些杂物,为了方便运送,这应该没什么好稀奇的。”
老太监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不是杂物,虽没打开看过,不过单是听里面的声音,倒像是里面装着一件玉器。”
心中震动不已的王初一白眼道:“吹牛的吧?这你也能听得见?”
老太监淡淡道:“如果你在宫里呆个几十年,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你就不会觉得这话有什么稀奇了,箱子里面装的是玉器没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王初一下意识问道。
露出狐狸尾巴的老太监道:“如此着急这口箱子里面的东西,你还说你不感兴趣?”
王初一愕然。
心里直骂这老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