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沈世勋有了她的把柄,也能更放心的为她所用。她和沈世勋的关系,更加的相互掣肘。
紫阳道长与她接触过多次,道行之深她是有所领教的。且紫阳道长最善画符箓,当初抵挡女鬼的符箓就是他所画。
“我这里也有一个符箓,不知道长能不能破解出来,能不能帮我通过这符箓见到画它的人?”陆锦棠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是她从自己手掌上滕下来的。
她手掌上的符箓旁人看不见,唯有她滴血上去的时候才会金光闪闪。
紫阳道长看见那纸上符箓的头一眼,脸色就微微一变,他诧异的看了陆锦棠一眼,“这符箓,不是一般人所画,娘娘怎么会有?”
陆锦棠心里一紧,既紧张,又对紫阳道长充满希望,“若道长能破解里头的玄妙,自然能知道我从何得来的。”
“还请娘娘叫山人细细研究。”紫阳伸手把那纸塞入自己袖中,他鹤发垂在脸颊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陆锦棠深吸一口气,“我出宫一趟不易,不能现在就……”
“破解符箓,原比娘娘出宫还不容易呢。”紫阳道长闭着眼,风吹起他花白的头发,半挡住他的脸颊,半抿的唇,透着坚毅不容拒绝的模样。
陆锦棠深吸一口气,“时辰不早,我是悄悄出宫的,既然今日不能破解,那我还要紧赶着回宫。只盼舅舅能早些告知消息。”
沈世勋点点头,让人送她离开。
陆锦棠和木兰坐在马车上,临近宫门前,颇为忐忑。
出宫遇见廉清,盘查那么严,那入宫门一定会更严了!陆锦棠也在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可到宫门处,禁军一听是女官木兰的车,看都没往里看,直接放行过去。
陆锦棠和木兰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回到凤栖宫,下了马车,陆锦棠骤然发觉凤栖宫的气氛不同往日。
太阳还没落山,她回来的时间比预计还早了一个时辰,按说不会出事儿才对。
她和木兰对视了一眼,提步往正殿而去。
凤栖宫的宫女宫人乌压压跪了一院子。
陆锦棠心里骤然一缩,这是大事不妙了。
她再往前走,只见木兰那两个心腹小徒弟就在门廊下头跪着,看两人的脸,已经高高肿起来了。
陆锦棠眉心紧皱在一起,心里跟打着鼓一样。
这两个小宫女是帮她遮掩私自出宫之事的,这会儿受了罚在这儿跪着,必是东窗事发了。
可里头的人究竟是谁?是太后,还是秦云璋?
陆锦棠四下看,院子里都是她的人,并不见旁人的随行侍卫。
她无从判断究竟是被谁抓包了。
她只好在心里拟了几个策略,稳了稳心神,这才推开殿门进去。
“吧嗒——”屏风后传来清脆的声音。
殿前空无一人,屏风后头倒是有影子晃动。
陆锦棠朝木兰摆了摆手,让她等在原地,自己提步向里走去。
绕过屏风,只见秦云璋坐在矮几旁,左右与右手对弈,一个人下棋,倒是下的全神贯注。
他面色看起来极其平静。
陆锦棠却不由格外紧张起来,他这喜怒不形于色的罚了她的宫人,是怎么个意思?
“不知圣上驾临……臣妾有罪!”
“锦棠什么时候也会来这套了?”秦云璋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又捏了一颗莹润的黑子,啪嗒落在棋盘上,“一个人下棋还是少了些趣味,你来,看看要黑子还是白子。”
陆锦棠上前,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在他对面坐下。棋盘上的局势很明显,白子已经被黑子包围,难以突出重围,局势紧迫。
“我挑哪个都可以?”陆锦棠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黑子的棋篓上。
秦云璋笑着把黑子推给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