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京都人都在说,在襄王府伴读的陆依山自然也听闻了不少。
他忍了好几日,还是忍不住,求见了襄王妃。
“姐!”
花厅里一见自己的阿姐,他就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没有啊,襄王挺好的。”陆锦棠笑了笑。
“你别装了,连我都骗吗?京都里都传遍了,说他新婚未出一个月,就纳了赵家的姑娘!”陆依山闷声说道。
陆锦棠张了张嘴,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啊?
“其实吧……外界传言有误,那妾室,不是他要纳的,是我主动给他纳回来的。”
“还说他对你好?他若不是对你不好,怎会逼得你这么想不开,要给自己添堵?人家的主母就是怕夫君的心野了,流连外头的花花草草,才会主动给夫君纳妾!你们这才一个月啊!一个月!”
如果都做了一个月的夫妻了,却没做过一次夫妻之事……那流连外头的花花草草也不奇怪吧?
陆锦棠讪讪的抬手抚了抚额,“小山啊,每一对夫妻的相处模式,可能都不太一样……总之,你不必为我们担心,我很好的。”
陆依山红着眼睛看着她,好半晌花厅里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陆锦棠觉得气氛怪怪的,正思索着,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
却见陆依山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方锦盒。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你当初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了,你是真心喜欢他。”陆依山声音闷闷的,有种快哭的感觉,“这个是舅舅给我的,你既舍不得他,这东西就给你了。”
“啊?什么?”
陆锦棠听得云里雾里,什么舍不得?什么东西要给她?
她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立时一惊。
“呀!金蚕!”木兰一声惊呼。
陆锦棠狐疑的看着神色激动的木兰。
木兰平日里话少,表情也是寡淡的,鲜少见过她这般眉飞色舞的样子。
“舅舅说,这金蚕是南境才有的宝物,用它可以控制人心,让襄王爷只对姐姐钟情,倘若他背弃姐姐,就得受肠穿肚烂之苦。”陆依山说道。
陆锦棠手上一抖,险些把装着金蚕的锦盒给扔在地上。
“不不不,这东西我用不着……沈世勋怎么会给你这东西?你还改口叫了他舅舅?”
陆依山脸色讪讪。
陆锦棠却觉得事情不简单,她起身逼近陆依山,“我问你呢,说话!”
陆依山轻哼一声,别过脸,不看她。
陆锦棠缓缓吐了一口气,“我出嫁之前,我们怎么说的?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在陆家唯一的亲人,如今,有什么事,你也要瞒着我了么?”
陆依山神色别扭,皱了皱眉,仍旧不愿开口。
陆锦棠失落的叹了口气,“罢了,你已经长大了,你与沈世勋有什么约定,那也是你们的事。我不过是个出嫁的姐姐,我有什么资格过问你的事?”
陆依山心头一痛,眼神都暗沉了几分。
他抓在椅子上的手也微微泛了白。
他身后的燕玉见不得他受委屈,忍了几忍,却还是忍不住,“二小姐,我家少爷是为了你才叫他舅舅的,你当我家少爷自己愿意呢?要不是担心你……”
“燕玉!”陆依山重重呵斥一声。
“你还是让她说了吧,”陆锦棠眯眼看着陆依山,“你不让她说,她心里忿忿不平,我心里也疑惑不解,你当你是在做好事,为我考虑。可你不让我知道,我也不知你究竟付出了什么,这与你与我都没什么好处啊?”
燕玉看了陆锦棠一眼,语气平和了许多,“我家少爷担心襄王爷如外界传言那般,对二小姐不好,所以在想办法,恰沈公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