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山脸色平静,缓步上前,将一根细细的,带着幽蓝冷光的银针递了过去。
“淬了毒的针?”
秦云璋的冷眸眯了起来,“今日之事,你们最好给本王一个交待,不然这件事情,就交给刑部审问吧!”
几个女孩子闻言一阵颤栗,李元鹤等人身子也是一颤。
“说吧,今日都有谁接触过那匹马?”
李元鹤脸色沉沉的,“有我和我的随从,还有马场的小厮,舅舅知道的,这匹马原本是我的,因其性子温顺,所以给了陆小姐。也许这手段不是为了对付陆小姐,而是为了对付我的。”
“想来也是,我姐姐平日里不出门,怎么会得罪过人呢?除了她和岐王府有过来往,前些日子又在柳园走了一遭,也不该认识什么人啊。”
陆依山小声嘀咕,可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树林里,却足够让每个人听到。
“你什么意思?!”秦致远立时怒了,恶狠狠瞪着陆依山。
“回世子爷的话,就是字面的意思。”陆依山倒是不惊不怕的。
“你们呢,没话说吗?”
秦云璋凝眸,声音又冷又沉。
“既然出现了毒针,它不可能是自己跑到马身上的,是谁放的,自己站出来,如若等我查出来,我会让他悔不当初。”
小姑娘们好些被他的模样吓哭了,前头的秦致远和李元鹤脸色也十分难看,却没有人站出来。
气氛一直僵持着,秦云璋派了廉清去查问马场的人,没有结果前,不准任何人离开。
天色渐晚,林中树枝密匝,更显阴翳,饶是如此调查,却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女孩子们怕极了,彼此挪近了抱在一起,依偎着。
李元鹤蹙了蹙眉。
襄王向来固执,不给他个说法,只怕他当真会一直把大家困在这里。
“舅舅,这马是我的,也是我让陆小姐骑的,出了这样的事,我的责任无可推诿,还请舅舅罚我一人,让其余人回家。”
“好一个你的责任,这马是你的,人也许是要害你,现在我帮你追查凶手,你不感激我,反而要包庇那凶手离开?我看这毒针,就是你放的吧?”秦云璋不由得冷笑。
“舅舅!我哥哥不会这么做!”李杜英大喊一声。
陆锦棠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劝道“王爷,也许就像李公子说的那样,真凶并不在这里……”
岂料她刚一开口,男人的手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马鞭,原本被缰绳勒的皮开肉绽的伤口,因为用力,溢出来的血顺着马鞭淌了下来。
“陆锦棠,本王在替你查害你的真凶。”
他的话里,隐隐透着不悦。
但陆锦棠的注意力不知怎的却被他的手吸引去,那么重的伤,应该很疼吧?
她想替他包扎伤口,但碍于周围有人,又不好开口。
李元鹤拧眉道“舅舅想查真凶我知道,但这般让无辜之人跟着受过,元鹤实在于心不忍。舅舅留下我们便罢了,几位小姐并未接触过青松马,天色晚了,她们都害怕。”
“你怎知她们都没接触过?”秦云璋反问道。
李元鹤答不上来,秦云璋忽然冷笑了下,“这么上赶着怜香惜玉,爱护她们!好!既然你要包庇凶手,那你就替凶手受罚吧!”
话音未落,一鞭子已经抽了下去。
鞭子抽在肉上,噼啪作响。
李元鹤被抽的跪倒在地,额上立时就冒出了冷汗。
“哥哥!你凭什么打我哥哥!”李杜英哇的哭了起来,想上前去看哥哥,可触及到襄王要杀人般的眼神,又缩了回来。
李元鹤咬着牙道,“若是这样舅舅能够解气,就请舅舅不必手下留情,是我该受的!舅舅抽的对!”
“本王的对错,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