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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乖巧地摇了摇头，奶声奶气，“没关系的，麻麻，窝是男子汉，很勇敢的。”

女人松了一口气，亲了他一口，抱起他，上了车。

小男孩坐好后，趴在车窗边，看着雨中还在牵手的两个人，忽然大声道，

“哥哥一点都不懂事。”

“让漂亮姐姐来撑伞，一点都不绅士哦~”

“……”茯笙一愣，看了过来，

但车很快就开走了，只留下小男孩认真稚嫩的话。

她眼眸微眨，顿了顿，有些好笑，

正想说什么，

下一秒，

她的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都被雨衣给包住。

手里的伞也被拿走。

“唔？”

茯笙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抱在了怀里。

两个人同时裹在宽大的雨衣下，紧挨着，靠得很近。

慕离一言不发，揽过她的腰，撑着伞，放在了她头顶。

茯笙眨巴眨巴眸，看他。

他好像……生气了。

又好像……没生气。

小姑娘试探性地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没说话。

她悄悄松了口气，放心大胆地靠在了他怀里。

雨下得很大，

夜晚很黑。

昏暗的街灯在雨夜下显得越发地朦胧。

漆黑冰冷的街边，

两个人安静地走着，

莫名地，多了几分暖意。

披着黑雨衣的男人，

身上的杀意，也终于平息。

……

……

将自己家的大炸药桶安全带回家后，

茯笙将他按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打算盯着他睡。

刚才趁她睡着了，

他又偷偷爬了起来。

估计是外面的雨声惹得他心里烦躁，然后杀人的瘾又上来了。

茯笙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去关好门窗。

隔音的门窗关好后，

外面传来的雨声一下子就小了许多。

茯笙躺在床边，抱着他，摸了摸，

“慕离离乖，我们睡觉好么？”

男人赤红的眸静静地盯着她。

看了好一会，

他忽然扯了扯唇角，似乎有些自嘲，

“我很恶心，对不对？”

一个手上沾满献血的杀人犯，

从来，都该是被人唾弃和厌恶的。

他平静地微笑着，带着几分苍凉。

手指慢慢地蜷缩，似乎这样，才能带给他几分暖意。

如同鲜血般的瞳眸，不知何时，微微泛起了一层薄雾，冷淡，又隐隐藏着脆弱。

茯笙顿住。

她抿了抿唇，牵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他的手一直很冷，

大概是因为，

他的心，也是冷的。

茯笙努力地暖着他。

“不恶心，你很好。”

她摸了摸他的眼尾，语气轻轻。

“慕离很聪明，我很喜欢。”

“虽然杀人确实有一点点不对，但我们知错就改，就还是乖离离，对么？”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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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安静地盯着她。

茯笙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着急，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要求他停手。

她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眼睛，软声道，

“这样好不好？离离要是不开心了，想杀人了，就立刻跟我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