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
“县主被泼了汤水,拿了帕子擦拭。”何夫人道,“冯夫人眼尖,瞧着了。”
“县主被烫着,我是第一时间过去瞧的。”蒋大夫人眼神流转,光芒闪过,叱道“县主压根没有拿帕子出来。”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冯夫人面上了,有讥讽的有看戏的有嗤笑,各种眼神,不一而足。
冯夫人和何夫人似乎没有料到这一出,神色慌了慌。
何夫人立马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大约是看错了吧?”
灼华上前捻起了帕子,翻过花样瞧了瞧,眼神怪异的看了冯夫人一眼“我记得,这是五姐姐的帕子啊!冯夫人……”略略一顿,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道“是五婶的嫂嫂吧?怎的我五姐姐的东西,你都不认得了?”
冯夫人一凛,尖叫了起来,“县主休要胡说!”
“夫人前头不是一直在胡说八道么?”蒋楠压抑这怒气的声音从屏风后淡淡传了出来,“你是什么证据也无,便在这里污蔑县主清白么!”
宋文倩眼神清冷,盯着冯夫人冷道“我记着,这可是要杖责的重罪!”
蒋大夫人瞧了眼孙子和外孙女,并无阻止之意。
在蒋韵大婚之日闹这一出,分明就是在打蒋家的脸面。再者,世家大族能长久兴盛,秉承的便是一句“和气”,若真叫他们得逞,孙子伤心是小,蒋家和沈家怕是要起了龃龉了!
用心不可谓不深了!
“呵,少拿杖责吓唬我!”冯夫人似豁了出去,又道,“有本事县主倒是证明自己的清白啊!若是不能,私相授受,也不见得有多清白!”
灼华扬了扬眉,似笑非笑的看向何夫人。
果不其然,何夫人张了嘴正要说话呢!
被灼华这么一瞧,何夫人忽的虚了一下,干笑了两声,道“其实要证明县主清白也很简单,如今县主在此处,不若派人去县主的屋里找一找,若是无有兰花帕子,便也能证明县主清白的了。”
“倒也无不可。”李彧看着灼华一脸从容,俊朗一笑,道“不过,既然要搜,为显公平,便连着五姑娘的一道吧!”
替秦王穿好了衣裳,扶他在床沿坐好,李彧倒了杯水给他喂了下去,估计喂的有些急,秦王呛了一下,幽幽醒来。
李彧眸子一闪而逝的冷意,似平静湖面上及不可见的薄薄碎冰,趁着秦王还迷糊,又道“便由邢夫人跟着一道看着,如何?”
被老太太怼了一顿,偃旗息鼓又看了一出反转精彩的戏,饶是她性子泼辣反应再慢,也多少看得出来她这是给人当了抢使了,乍一听李彧的提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给水一呛,秦王狠狠咳了一通,从醉酒中彻底醒了过来,眉头紧锁似痛苦的不轻,“何事吵闹?”
“皇兄。”李彧轻轻一咳,给他做了提醒。
秦王抬眼一看,里间还坐着定国公夫人和蒋大夫人,蒋楠和李彧站在他身边,皆是面色不大好的样子,顿时一惊,回身掀了帐子一瞧,果然床上还有一人,虽被子蒙住了头,可露在外头的那只玉手很明显告诉他,那是个女子!
能让定国公夫人一脸阴沉的坐在这里等着他醒来,里头的怕不是元宜县主了!
秦王忙与老太太行了礼,满是愧意道“本王的错,本王会负责的。”
老太太摘了腕间的珠串慢慢拨着,半晌才淡淡道“既是解决私事,老身便不与殿下行礼了。不若王爷说说发生什么了。”
“不敢。”秦王十分有礼的样子,退了两步站在床沿边上,缓缓道,“席上多吃了两杯,觉着有些晕便来小憩处,想着躺一会儿醒醒神,大约是吃的醉了,只记得这里无有人守着,以为是空屋子便进来了,后头发生了什么,实是不记得了。”
吃醉了?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