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中芦苇微微荡漾,荷叶铺满了池塘,盛开的荷花,在绿叶中间点缀,女子提起裤脚,赤足涉入浅滩,摘下荷花和莲蓬,摘了鲜嫩荷叶做茶。
小舟破开丛丛荷叶,老者悠闲躺在上边,看着翠绿的稻田荷塘,听着蝉鸣蛙声伴奏,吃着清凉的西瓜,女娃轻轻涉水归来,把荷叶盖在他头上。
“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女子坐上船舷,脚丫摇曳水花,掰开莲蓬吃着莲子,不解他的闲情雅致,只是朝着他笑。
枯季植物凋零,遍野金黄,萧瑟秋风送来凉爽,风中满是果香与稻香,也吹落了摇摇摆摆的枯叶,落在地上,制成厚厚的地毯,柔软而舒适。
果实累累,待君采撷,稻谷和麦田中,满是金光闪闪,沉甸甸的种子,压弯了腰杆,植株低头俯身,亲吻着大地,院子后边的果林也满是收获。
金黄的芒果、雪白的香梨、饱满的甜橙、丰硕的杏子、苍翠的柠檬、多籽的石榴、丰盛的葡萄……林琳满筐搬回家,自己动手,制作果酒和果糖。
而木巫的乐趣,是院外盛开的菊花,赏玩、泡酒、煮茶,皆是上品“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寒季天寒地冻,大雪纷飞,雪花漫天飘舞,光秃秃的树林中,除了洁白的雪景,见不到丝毫的杂色,动物们不知所踪,连族人也早早回了家。
只有几朵腊梅花,在雪中凌寒屹立,独自默然开放,不畏严寒,越发坚韧。站在门口,还能远远看见山头,仍然茂盛的图腾树,是罕见的奇景。
檐角挂着冰棱制作的风铃,院里堆着几个大雪人,木灵和林琳,披着厚厚的皮毛,在雪地里边打雪仗,玩得兴致勃勃,有来有往,十分欢快。
直到手脸冻得通红,才肯互相收手罢休,围绕着火炉取着暖,品着刚烧热的新酿米酒“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边上盖着兽皮毛毯,躺在椅子上的木巫,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这样悠悠哼唱沉吟,木灵皱了皱眉头,文字她都认识,可联系起来,怎么不懂了?
正想着出声询问,身旁坐着的林琳,就倒了一杯米酒,递到了他的面前,木巫笑了笑,伸手接下了酒杯,喝着温热的米酒,看着窗外的落雪。
……
在祥和的春天,挖新生的竹笋,偷野蜂的蜂蜜,采新鲜的茉莉,在晴天的桃花树旁,两人喝着茉莉蜜茶,下着象棋,时而悔棋,时而争吵。
在炎热的夏日,摘成熟的西瓜,抓聒噪的知了,打烦人的蚊虫,在下雨的楼阁屋角,两人喝着荷叶清茶,也不说话,听着帘外的雨打落叶声。
在凉爽的金秋,采盛放的菊花,摘丰硕的果实,看南飞的大雁,在月圆的半夜时分,两人喝着菊花美酒,吃着圆圆的月饼,观赏皎洁的皓月。
在冷酷的寒冬,做冰雕的风铃,剪好看的彩纸,写喜庆的对联,在落雪的里屋灶房,两人煮着冬瓜腊肉汤,有的说盐放多了,有的说糖放少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朝夕相处之中,情谊渐渐升温,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打来,不知不觉,两人已有了默契,毋须言语,就能明白对方意思。
然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木巫越来越苍老,林琳却青春活泼,两人的心底各有顾虑,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贸然捅破窗户纸。
喜欢的不是人,喜欢的是生活,喜欢的是陪伴,这样悠哉悠哉的日子,这种心有灵犀的陪伴,有些话,说开了,不好收场,就什么都没有了。
时间没有丝毫察觉,竟然已经过去三年,部落发展平稳如常,木灵来得越来越少,正在迅速熟悉事务,成长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木巫也很欣慰。
一二四年,林拓出关,成功突破中期,实力获得飞跃,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