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一丝奸计败露的慌乱。
他平静道“瑾炎需要二叔什么交代,不过是狗急了乱咬人,满口胡邹的话你也信,瑾炎何时变得如此糊涂了?”
顾瑾炎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他冷冷道“本少说过,本少行事从来不需要理由与证据,不过是念在您是长辈,本少便破例多此拷问一番,有他这句话,便足矣让本少定二叔的罪了。”
顾思鸣面色骤然转寒,冷笑道“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定老夫的罪!”
顾思鸣显然是被顾瑾炎的猖狂言语勾动的怒火。
论身份他顾家二爷一点也不比他顾家大少差到哪里去,论辈分,他是他二叔,就是他的长辈。
可他现在听到了这么可笑的一句。
他居然要定他的罪?而且还用如此认真的表情说出来,当真是令人恼火!
顾瑾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本少自然不算什么东西,二叔你就算得上是个东西了,如此迫害家姐,我这不算东西的疯狗,可是要紧咬你不松口了。”
凛冽的眼神,不禁令众人背后一凉。
他们暗自庆幸幸好矛头没有指向自己。
否则真如他所说,咬住了可是断然没有松口的机会。
顾瑾炎行事本就乖张暴戾,可不会管你长辈不长辈的。
顾思鸣低沉一笑,轻咳一声,似有不屑道“老夫今日便站在这里,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要如何咬死老夫!”
话音刚落,一道寒芒如流星坠落,擦着他的脸颊一瞬而过。
在他脸颊之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线切口,以及空中缓缓飘荡而下的几缕发丝。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瑾炎。
只见他右手现在还保持着一副扔执的动作。
手中匕首却是早已深深的钉在了顾二爷身后的墙面之中。
他居然真的敢出手?!
废了顾问寻不说,紧接着居然直接向顾二爷出手!
众人对他的胆量不得不佩服啊。
顾瑾炎深深的看了顾二爷一眼,缓缓的垂下手臂,面色无常,就仿佛方才那匕首不是他执出一般。
他淡淡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不再去看满目阴沉的顾思鸣,直径朝着大门外离去。
众人却是个个心知肚明,顾瑾炎说的是今日到此为止,但此事却成了死结,彻底没完。
同时也明白,顾瑾炎难得的及时收手,是因为急于去想办法解救顾然。
他只需知道确认害他姐姐的真正幕后人是谁就够了,至于这笔账,他会日后慢慢的在算!
“不……不好啦!三爷尸变了!三爷尸变了!咬死了好多看首陵园的弟兄!”
就在顾瑾炎前脚刚离去不久,一位浑身染血的顾家年轻子弟,跌跌撞撞的冲至院内,用惊恐绝望的目光向众人寻求帮助。
陵天苏随着贺梭来到乱葬岗,面上蒙着贺梭事先为他准备好的干净三角方巾。
这地的死人腐肉味儿太重,苍蝇飞舞的声音不绝于耳,让人难以忍受。
贺梭找到了自已原先扔掉的铁锹。
埋葬何修图尸首之地很好找,因为那一片地被他稍加处理过。
遍布尸体的乱葬岗之地,唯有那块堆积的尸体最少,还是这众多孤魂游鬼之中唯一享有墓碑的。
贺梭拿着铁锹,铲开何修图坟墓上被野鹰乌鸦叼食过来的残尸断臂。
陵天苏颇为意外的看了这年轻军官一眼。
他身上有着大晋官员身上难以看到的品德。
何修图与他非亲非故,他原本可以直接扔掉了事,却大费周章的在这荒死臭烂之地挖坑填埋,立下墓碑。
更难得的是,他与何修图之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