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带你见到你亲生娘亲的,子忧不怕。”
在这片风雪交织的寒天里,他柔软的一句话仿佛撞开了冰雪,暖极软极的揉在了她的心口间,发软的心坎重重跳了一下。
不疼,却有着充实温暖的满胀感。
什么心结,什么血仇。
这种东西,从那夜钟山之上,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现在有的,仅仅是一个愿意牵起她手,愿意与她一起同行,让她满心欢喜的夫君而已。
年少誓言,她不曾有忘。
他亦如此。
“呖!!!”一声清越的鸣啼,一只雄鹰自东南方向飞翔而来,黑色的羽毛间翻涌着白色的气浪,可见起速度有多快。
雄鹰利爪如钩,抓着一把泛黄的旧纸伞。
翅膀扑腾而下,落入雪崖之上。
将那把旧纸伞放在雪地间,那双凌厉如刀的羽毛双翼再度招展而飞,地面上的积雪成片飞舞,苍鹰消失在远方国境。
“看,我都说了有办法的。”陵天苏牵着牧子忧的小手,弯腰拾起地上的旧纸伞。
牧子忧看着那平平无奇的纸伞,不由有些好奇:“一把纸伞,难不成还能载我们渡海不成?”
骆轻衣忽然道:“那鹰,是吴越的计渠鹰,有着翻山越岭、日行千里之力。”
牧子忧一怔,看向了嘴角勾起玩味笑意的陵天苏。
他将这柄旧纸伞在指尖悠悠地打了一个转,笑道:“本以为那鹰会抓着一个人过来,没想到是一把伞,不过,既然出自吴越,这伞,自然能够载我们渡海。”
见他笑得从容自信,牧子忧心中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