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秦王赢柱!
他话未说尽。
然而异人已经悉知其中奥秘“如此,不谷当去拜谒父王!”
“太子殿下去做什么?”吕不韦问道。
“探一探他们想要做的事究竟是什么事!”秦异人说道。
……
“二三子,加把劲,挖通这一道渠,晚间我等就有五两黍酒可饮了!”一个身高极高的丈夫高声吆喝着。
随后是一片附和声“善。”
“加把劲!”
“多卖些力!”
“岂曰无衣?与子……”某一个人带头唱起歌,随后辛苦干活的丈夫们纷纷开口唱歌。
歌声慷慨激昂,音调粗糙高亢,带着浓浓的生机于此大雨之中漾开,迅速席卷了咸阳城北的大半区域,约有数千丈夫跟着唱起《无衣》这一首故老相传的战歌。
他们没有在为王作战,他们只是在干活,然而这干活的劲头,更胜甚作战夺爵。
“其心可用!”王翦站在高处俯瞰这群拿着简陋的石耒耜挖渠唱歌的人,微微点头。
他身后,嬴政裹在虎裘之中,认真看着自己面前墨迹未干的竹简。
一卷竹简看着很沉很大,但其实它上面写不了多少字。
“以工代赈。”嬴政念叨着竹简上开篇写出的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嬴政在《邯郸调查》里面就见过。
当时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四个字被展开解释,又被他亲自践行,他终于明白了。
“所谓“国中之毒”,其实就是“民怨”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的爆发。而民怨,是源于不公的分配制度,更是来自于不能对等的权责关系。”
“所以解决掉人们生活和生产中所能够感受到的权责的不对等于分配的不公平,就可以解决掉“民怨”的定期爆发问题,也就可以轻易解决掉“国中之毒”。”
嬴政看着竹简上的字,慢悠悠地开口“我说的对吧,师兄?”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对的,但是在更广泛的语境之中,是错的。”
“可是归根结底,是对的,不是吗?”嬴政看着鞠子洲。
鞠子洲点了点头,喝了一杯热水,慢条斯理道“不重建现行上层建筑、不重构生产关系、不扩大既得利益者的规模、不构建相对公平的分配制度、不……”
“够了!”嬴政小脸上满是愤怒与不满。
鞠子洲说了这么多,只差把他的感悟完全否定了。
他很不开心。
任是谁也开心不起来。
“你今天上午跟着那群人干了一上午的活,有什么收获吗?”嬴政恼怒问道。
很生硬的转移话题的手段。
鞠子洲笑了笑“基本了解了一般秦人的生活水平,我发现我之前估算的数值还是太高了。”
“什么太高了?你是说定的工钱太高了吗?”嬴政问道。
鞠子洲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定太高了!”
“一般的秦人,似乎平时吃粗粮都不怎么能吃饱的,我认识的九个人,有八个营养不良,他们吃靡子羹平均下来是每月吃两三次,吃黍臛大约是每月一次,黍酒只有特定的时日能够饮用,米酒都没有人喝过……”鞠子洲叹气。
这悍勇之名声震四野的秦人们,比他想象中更加贫穷!
“靡子羹、黍臛……都是什么?”嬴政疑惑。
“就是加了葵菜和肥肉的黍米粥。”鞠子洲咧嘴笑了笑“他们的生活水平低的可怜!”
嬴政闻言沉默了一下“这不是很好吗?过去如此低,才更能凸显现在和以后的高。”
鞠子洲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也该让他们下工了,长时间没吃饱的人不能进行太长时间的劳动的!”
“我还是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