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的想要取缔。”
萧慕尘将脚边的奏折一一捡起来,看着上面的内容,基本上就是岳麓书院招收丁氏一脉三个儿子的事,话里话外全都是将岳麓书院贬得一无是处,甚至还有人直接挑要将岳麓书院取缔。
“父皇,岳麓书院之前的存在本就让世家心生厌恶,如今新的规矩一出来,自然被更多人所不喜。”萧慕尘说着就将捡回去的奏折放到桌子上,“父皇深明大义,就不要和那些人计较了。”
萧帝听着萧慕尘的话,抬头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朕?”
萧慕尘听着萧帝的话,想到之前皇后说的话,将一张纸递到萧帝的面前,“我之前总听母后念叨父皇的烦心事,故而将心中所思所想写了出来,想要让父皇看一看。”
萧帝听着萧慕尘的话,直接将他递过来的东西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就发现萧慕尘是比那些人还要有想法的一个人。
萧慕勤他们几个长年生活在长安,自小都是锦衣玉食,做学问这些事自然也难不住他们,可他们提出来的建议却太过于空洞,不切实际;
而萧慕尘从小在行宫长大,对底层人民也有诸多了解,因而每每提出一个方法的时,反而都在从百姓的利益出发,真正做到了为百姓考虑。
“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萧帝审问道,言语中带着几分质疑。
“父皇,我从小就在行宫长大,见过底层人民的辛劳,渝州城因为有那位大人在,所以比其他各个州郡都要略好一些,我也曾去过其他地方,那真是人间地狱,惨绝人寰。”
萧慕尘看着萧帝面上带着几分惋惜,“纵然父皇高高在上,以为能够掌控一切,可所见所闻皆是听下面所说,而他们又怎么可能接触到真正的底层呢?”
萧慕尘想到之前跟在凤瑾禾身边的流浪的那些年,“父皇有所不知,我之前跟随师傅流浪于各个地方,有的地方因为饥饿都要啃树皮,这就是长安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
萧帝面色震惊地看着萧慕尘,他知晓萧慕尘从小在行宫长大,也知晓萧慕尘的点点滴滴,却没有想到萧慕尘竟然还经历过这些事,要不是右相提议让萧慕尘回长安,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竟然还有这些事发生。
“父皇,你纵然让丁氏一脉永不入仕,可岳麓书院招生考试他们三个人的表现都很优秀,我相信院长也是从这一点考虑,而这些不过是触碰到了世家的底线,才想要在这个时候踩一脚丁氏。”
萧慕尘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看上去和之前纨绔时有所不同,“父皇,你也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再加上丁氏一脉本来就不招人喜欢,如今丁氏一脉一倒,人人都想要踩上一脚也无可厚非!”
“所以父皇才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父皇我觉得你如果让丁氏一脉这三个儿子入仕,反而能够彰显父皇的英明神武,并没有因为丁风、丁雨因为辱骂儿臣而让他的子孙后代受到牵连,在后人评价时也会说父皇为江山社稷考虑。”
萧慕尘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落在萧帝的心坎上,他再次抬头看向这个儿子,他好像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真的有所改变,这样一来也许真的能够成为制衡其他三个人的关键所在。
“好好好!你的提议不错!”萧帝看着萧慕尘一脸笑着开口,“就按照你说的办,至于这些奏折朕不看也罢!这些人都是歹毒心肠,树倒猢狲散!”
萧慕尘在萧帝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
丁风、丁雨在将三个儿子送进岳麓书院时也非常忐忑,毕竟之前萧帝就曾说过让他们丁氏一脉永不入仕,所以在之后的两三天里,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提心吊胆,可谁知没有发生任何事。
丁风、丁雨因为丁雷的事情被牵连,即便是接受了丁氏的那些银子,他们也不曾动用分毫,而是一直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