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看过信笺,暖暖的开口:“殿下,老臣还有一密报。”
“请讲。”
“密报说,北阳先王顾章死的时候口鼻黑紫,耳中有血。”
廉覃大将军一听,还没等景成开口便问了起来:“消息属实?毒杀自家君王,能得什么好处?顾子安虽是世子,但是在我大夏,赵王后的孩子若是想当皇帝,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的。微臣看,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张仲丞相说:“现如今燕戎与北阳勾结,还刺杀北阳世子,只怕日后两国合力对我大夏不利。”
“北阳在北,燕戎在西,若两国勾结,必定形成钳氏合为我大夏的态势。仗之天险,也十分不利啊。”廉覃感叹道。
夏王景成沉静道:“寡人派人跟着燕戎使团的人,信件是侍卫从城外密林的小路上截到的。燕戎与北阳有瓜葛,北阳先王中毒而死,与燕戎脱不了干系。两国同盟,对大夏不利,必须从中瓦解他们的同盟关系。”
张丞相道“臣以为,这些年不曾亏待北阳世子顾子安,他性情温和,体弱多病,加以利用,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不过还有些疑问。”张丞相一边缕着花白的胡须,一边说道。
大将军廉覃也随之附和,多年征战,粗旷的声音说:“那顾世子,咱们盯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大篓子。身旁那个小丫头,虽然有点功夫,但我总觉脑子笨,受过刺激似的,板着个脸,见谁都不笑。”
张丞相听着大将军五十多岁还关注如此事情,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不过现在北阳内部都乱得像一锅粥,咱们可以趁机布局一番。赵王后的儿子不可信,但是顾子安就可信了吗?八年没有任何疏漏,要么是他真没有,要么是他绝顶聪明。况且赵王后的儿子顾崇武听闻性格别扭,又生性残暴。这样的人当君王,对于我们来说想必比顾子安更为合适吧?”张仲说出了利弊。
廉覃道:“顾崇武若当了王,未必会掌权,而是多半被赵王后和燕戎控制,到时候两国一联合成夹击之势,咱们怎么办?
而顾世子为人淡泊,这些年咱们对他不薄。如果此次真是燕戎刺杀他,那他必定不同燕戎站在一边,若真如此,我们倒可以护顾世子周全”。
夏王把玩着手里已成浅琥珀色的香珠,良久点了点头,招侍卫进来,说了一句:“都安排下去吧,盯紧燕戎和北阳的人。”
夏王在顾子安和顾崇武之间犹豫不决,是因为他无法判定顾子安一定会向着大夏,而夏王也不知道顾子安是否知晓刺客就是燕戎的人,所以他需要推波助澜。
“最近,你盯着鹤家如何了?”
“鹤家总管失踪后,钱财一直没有动向。可能是卷钱跑了,鹤家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报告,确实有所蹊跷。”张仲捋了捋胡须。
夏王听闻鹤家卖官一事,令张仲调查,本来查到了大批金银,却又因为管家失踪被迫终止。大夏清明,不允许百官贪赃枉法,而二十年前的傅家一案,便是如此。
山河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