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金宇植,我原以为他没有那么坏。他妈妈照看我这么多年,我其实都已经放下了,至少,我不再恨他,我很早就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为什么成珉不能姓金?
检察官会说,那是成珉想摆脱强奸所生的历史,改成全国最大的姓氏,或者他为了感谢金慧玉老太太,是他认为的奶奶,对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这在时间点上都对得上的。只是你不像你自己所说的,并没有真正放下,还是带着仇恨,才会觉得金是仇家的姓氏。”
“成珉,成珉,虽然他没见过自己的姥姥姥爷,但他们真是他的血肉至亲。你说我放下,我是真的放下了,这十几年来,金老太太不光抚养了成珉,要不是她,当年我几次寻死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是真的感谢她,那我也不能说她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因为她儿子正是那伙杀害了我全家人中的一个,虽然刀柄不在他的手上,虽然不是他扑在我的身上,但他是其中一个,这让谁都无法原谅。”成宥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喊起来“我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儿子要去改成仇家的姓氏。”
“你看,真的,我的盘问你都应付不来的。如果你用到这些字眼,或者这个情绪,就会被朴检察官抓到把柄,就像金宇植说的,你真的是为了复仇,你没有放下。当然我理解你放不下,任何人都放不下,这是杀父之仇,还有、还有那什么,没有人可以放下的。但这就是对方需要攻击你的弱点,坐实你的动机。”
“那我有口难辩啊。律师先生,你是郑太河请来的律师先生,你也不相信我吗。你也觉得我在利用郑太河?我对他是真爱。”
吴守叹了口气,略带抱歉地盯着白墙。他握紧双拳,狠狠咬住牙根,脸涨得通红。
“郑太河骗了你不是吗?”
“骗了我什么?”
“他告诉过你他有家室么?”
成宥真咬住下嘴唇,摇了摇头。
吴守站到她面前。“他骗了你,他结了婚!他不会跟你走,他兑现不了爱你的承诺。你们想幸福是不可能的,痴心妄想!现在你不要再想着他,赶紧想想怎么自保才是要紧的。
嗯,朴检察官会补充,你没有放下,因为你为了报复金宇植,不惜隐藏同性恋的身份,勾引郑太河。在警察的报告里,也提出过你跟郑太河没有进行过一次肉体关系。但你已经三番五次跟他约会,而且每次约会后,金宇植都会在牢里遭到殴打或者陷害。他一定会讲这样的故事,到时候你会说什么呢?”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她越听越激动,“我没有利用过太河,我对他是真爱,律师先生,请你转告他,我对他的是真感情。”
“可他对你是吗?
他欺骗了你。你认为原本警方想抓捕、也抓了他,但他只在审讯室里待了10分钟,连坐牢都没坐,就离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已经结婚很多年了!你没听刚才检察官说的吗?给他做不在场证明的,才是他的家人、他的太太,是他倒插门的丈人。他那份科长的工作就是他当监狱长丈人给的。凭他一个南原南道的孤儿,在大姜有这样一份公务员的工作,住在别墅里,又怎么可能放弃一切选择你。你以为,他当时是怎么解除嫌疑,才关了10分钟就被释放了?因为正义?别天真了。
太河是被监狱长带回家的,就是他那个老丈人。到现在——”
吴守一番话,让成宥真一口气憋回去。她垂着头,翻着囚服的衣角,不一会儿又开始流眼泪。突然,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呕吐物顺着她的前襟,洒了一天一地。
“怎么了?怎么了?”法警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再把医生叫回来么?”
吴守收敛了情绪,弯下腰扒开成宥真的头发,对法警摆摆手说“麻烦您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