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石山已经被开采大半。
远远看去只有一半的山体,被开采一空的另一半,只剩下贴近地面的那小小一层石渣。
带着镣铐的人,衣衫褴褛的站在石块旁,用那双瘦的跟竹竿样的手搬着十几二十斤的石块。
原本十几二十斤,是成年人可以承受的住的重量。
然而那些人太瘦了。
有个词叫做弱柳扶风,虽然他们没有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甚至看上去有些邋里邋遢的,毕竟衣服破破烂烂的,还全是灰,但他们看上去真的是一阵风都能将他们吹倒了。
燕绾在惊讶对面的那群人。
谢忱的视线却落在了车夫的身上。
车夫从前是谢家的人,后来因为他和谢老爷分家的缘故,被他拿了卖身契,便来了小谢府。
他的身家性命都攥在谢忱的手中。
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有这样擅作主张的动作。
但实际上,他就是这样做了。
“大师,您不觉得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谢忱的视线从车夫身上移开,停在了旁边摆出一副波澜不清的模样的普度大师身上。
他看人的眼光或许不是那么的准备。
但早有准备和临阵不乱,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我以为他应该是我家的下人,但现在看来他的主子倒是另有其人了?”